郦书雁和郦绰携手并肩,一起从得意楼悄悄回了家里。到了府门口,郦绰和郦书雁相视一笑。郦书雁想起他那锭诡异莫名的金锭,笑着嗔道:“好啊,大哥,你早就算计好了。”
“我算计什么了?”郦绰拉着她进府,笑容坦荡,倒衬得郦书雁像小人之心了。
郦书雁道:“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些事,所以特地准备了金锭子买下酒菜,是不是?”
“我本来是要买酒的,想不到叫你占了先。”郦绰刮了刮郦书雁的鼻子,“你这鬼丫头,又去收买人心干什么?”
郦书雁低头拨弄着手上的玉钏:“人心是好事。对我来说,比对你来说,要更有用。”
“真的么?”郦绰扬眉问道。他倒不是这么认为的——郦书雁是女子,能做的事情到底有限。
“真的。”郦书雁道,“大哥,邀买人心这种事做多了,是会引人怨恨的。可我身为女子,就不会这样。”她的笑容安娴温婉,恰似一朵水莲。郦绰笑了笑:“这倒也是。不过,你能做的东西到底太少了。”
郦书雁笑道:“少一点也罢。”她对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急于求成。稳妥、循序渐进,是她最擅长的事,就像这次她对徐绎之做的那样。
回了院子,秋意迎了上来。她的神情里略有激动,敛衽道:“小姐,秦王殿下来了,此刻正在留春堂。他让奴婢知会您前去一见。”
郦书雁刚想问慕容清来的缘故,转念想到郦绰考中状元,也就不惊奇了。她低声道:“怎么这么快?”
郦绰神情一黯,面色不豫。
“别说小姐,连奴婢也很为大公子骄傲呢。”秋意笑着说道,“小姐深居闺阁,当然不知道长安人对状元的热衷和追捧。前些日子,买卖斜街开了赌赛,赌的就是谁中状元。”
郦书雁来了兴致,问道:“大哥的赔率是多少?”
秋意如数家珍道:“大公子的赔率不太好,人家都不看好他。”她含羞看了郦绰一眼,眼眸带笑,“谁叫大公子生得好模样呢?人人都觉得,他一定是考不得好名次的。”
“看你的样子,倒是在他身上押了不少。”郦书雁笑道。
秋意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正是。奴婢毕竟是郦府的人,大公子胜了,奴婢也与有荣焉啊。”至于剩下的那部分原因,当然是郦绰长得俊美,她心甘情愿地肯押宝在他身上。不过,对于这件事,秋意是不会说的。
郦书雁故意揶揄郦绰:“我一向以为自己管教丫头甚严,可再严格的管教,也抵不得大哥的一言一行啊。”
郦绰无奈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秋意,你去歇着吧。书雁,咱们去留春堂。”
这是郦绰第二次和秋意单独说话。秋意脸上一红:“是。”她走到墙边,痴痴地眼看着郦绰远去。
二等丫鬟杜鹃正是豆蔻年华,性子活泼,又最爱口无遮拦。她悄悄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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