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所以,一听长孙瑜遇险,她就不冷静了。
“长孙瑜能耐大得很,乱党也不敢和官军对抗。”慕容清拉着她走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胛让她坐下,负气道,“你替他担心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我。”
“什么?”郦书雁的杏眼睁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从来都不知道,慕容清不讲理起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慕容清冷笑。
郦书雁无奈,只好抱住了他。慕容清紧绷的脊背慢慢放松,回抱住郦书雁。
“为什么要走?”慕容清问,“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你要我‘好好想想’?到底是你想冷静一下,还是你希望我冷静一下?”
他是真想不通。他明明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双手捧到了她面前,她怎么还这么不屑一顾?
郦书雁低声道:“确实是我想冷静。你别生气。”
她本来以为自己对慕容清动了心。和李无上真发生那番对话之后,她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又一个习惯而已。
就像她习惯徐绎之那样。
“我不生气。”慕容清摇头,“但是……”
他很失望。
郦书雁道:“是我不好。”
慕容清苦笑。
她敢这样,还不是他一向对她太好的缘故。话虽如此,要他对她不好,他也做不到。
“你真是我命里的煞星。”慕容清长叹一声,一腔怒火,全付流水。
“你现在喜欢我,可是,难保你一生都喜欢我。”郦书雁语气温和,抬头看着他的脸,“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要相伴一生,需要很多条件。光凭爱恨,是不够的。”
慕容清毫不犹疑:“我能肯定。鲜卑慕容只要心里有了一个人,一生都不会变。我祖父如此,我父亲如此,我自然也是如此。”
话说到这里,哪怕郦书雁心里只有坚冰,也该融化了。她允诺:“我不会再离开了。”
慕容清笑了,笑意却带着更深更重的苦涩。
他知道,郦书雁还没有对他真正地用心。他只是感动了郦书雁,可感动不是心动。
那又如何?慕容清抱紧了她。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他终有一日会打动她——就像皇帝对长孙贵妃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慕容清冷声道:“什么人?”
“殿下,”回话的是亲兵队长,“本地父母官正在门口,求见殿下。”
“不见。”慕容清不耐烦道。
就算不说郦书雁的事,他也另有要事在身,哪来的时间和一群地方官员应酬?
亲兵队长道:“是!”随即下了楼。
郦书雁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问道:“你身边的人这么少,怎么去剿灭乱匪?”
“独孤家主另带了十万精兵,正在往祁连山行进。”慕容清道,“我轻车简从,走得快些而已。”
郦书雁正要继续说话,亲兵队长的声音去而复返:“殿下,凉州太守和穆赫楼将军自称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