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祯笑道:“不怎么。唉,你这人真有趣,居然用了蒙汗药让情郎就范。可惜活不久了。”
郦书雁报以冷笑。
“其实,要我两个都救,本来也不是不行。”唐嘉祯慢慢道,“可谁叫你们刚一上岸,就你侬我侬的,真是叫人生厌。”
“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后悔。”郦书雁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我不会后悔的。”
唐嘉祯的用心被识破了,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他伸手提起慕容清:“女娃娃,跟我来。”
他沿着河岸缓缓而行,走了一刻左右,便到了一个山洞边上。唐嘉祯把慕容清放下,说道:“瞧你们这身打扮,一定是非富即贵。到底是什么人?”
唐嘉祯问出这种问题,一定没什么好的居心。可她又不能说谎——万一惹恼了他,慕容清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
郦书雁想了想,淡淡道:“我是弘农郡主。”
她只说自己是郡主,却没说自己的父母是谁,目的就是让唐嘉祯以为,她是个普通的皇室女子。
唐嘉祯双眼一亮:“哦,你是那个姓郦的小丫头。果然有意思。”他点头道,“可惜了。老夫先前一直听说你人品下劣、手段毒辣,虽未和你见过面,却一直把你引为神交好友。谁知见面不如闻名,你居然也只是个假仁假义之辈。”
郦书雁懒得理他,转头看着涛涛江水,不想说话。
她不说话,唐嘉祯蹲下,一边替慕容清接骨,一边津津有味地回忆起了往事:“老夫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替人治病。”他停了停,“你知道么?那年,我替一个什么狗屁将军家的愚蠢妇人看病,她说自己有病,实际上么,却健康得很。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就跪下,向我求什么长春不老的秘方……”
唐嘉祯越想越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郦书雁回过头,问道:“是穆赫楼将军的夫人么?”
唐嘉祯笑道:“谁要记得这种蠢驴木马的名字?——我教了她用先天精气换取美貌的法子,还说,这法子要每天喝上一大碗处女鲜血才能成功。”他兴味盎然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精气烧完没有,油尽灯枯没有,死了没有?”
“原来是你……”
郦书雁微微皱眉,对唐嘉祯又多了几分戒备。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这情郎的。”唐嘉祯接好了断骨,动手生火、抓药,“你肯用自己的命去换这小子的命,我还得看着你们生离死别呢。”
郦书雁淡淡道:“还真是承蒙挂怀。”
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她还从没遇见过哪个医者如此心肠毒辣。
唐嘉祯熬上了药,兴味盎然地问:“小丫头,你这两种毒是怎么中的?说给老夫听听。”
“我为什么要说?”郦书雁反问。
唐嘉祯表现出了这种品性,她当然不想按他说的话做事。
唐嘉祯笑笑,手抚长须,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药泼在地上。到时候你和你的小情人,一块去见阎王。”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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