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顾怜凡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孔笙说的这番话,只是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孔笙。
“你说,你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顾怜凡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这句话的,手里的玻璃杯几乎就要被捏碎。
“我知道你暂时很难以接受,但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经过她的父亲首肯的。”孔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顾怜凡,但是无论怎么说怎么解释,都听起来像是在逃避。
顾怜凡咬着苍白的嘴唇,几乎就要尝到丝丝的血腥的味道,心里像是有一把透着的寒光的匕首在不断地剜着一般,心痛,除了心痛,真的没有半分其他的感受。
环在顾怜凡腰间的手臂加重了些力道,只是希望以这种方式传递给顾怜凡些许的安全感,最起码,在所有的不幸之中还有他。
顾怜凡脑袋全程都是发懵的,以至于白佑希和孔笙后面说了什么已经全然不知了,她只知道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竟然进了精神病院,像是一道道魔音,环绕在耳边,怎么都驱赶不走。
当孔笙起身要走的时候,顾怜凡还是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
孔笙的心情并不比顾怜凡的心情要轻松多少,毕竟她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难治的病人,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没想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个结果包括在白佑希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看到,但是它就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即使再怎么不相信,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事实就是摆在那里,无法逃避,更否定不了。
顾怜凡从来的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多么坚强的人,就像此时此刻,顾怜凡已经难过到哭不出来。
白佑希让阿香下班回家,偌大的复式公寓里只剩下顾怜凡和白佑希两个人,巨大的飘窗外,天色渐渐地已经暗下来,里面虽是灯火通明,干净的一尘不染,却是刺骨的冷,心里冷。
男人颀长的身躯蹲在的顾怜凡的面前,眼神里满是心疼。
白佑希此时想开口去安慰她,但安慰人的确不是自己的长项,即使自己的小东西因为慕青难过的快要奔溃掉,自己只能紧紧的握着的女人的手。
顾怜凡的指尖原本是冰凉的,眼睛红的像是一只躁狂的兔子,但怎么都挤不出一滴眼泪,对于慕青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自己无从知晓,但她难过的是即使如此,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人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一分。
或许,此时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的那个女人此时要比自己痛苦的多。
真是个坏家伙。
“去睡一觉吧,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明天和孔笙联系,我们去看看慕青?”白佑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喉咙很苦涩,按照顾怜凡现在的情况,这样的刺激已经是极限了。
回应男人的是郑重无比的点头,白佑希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样坚定地神情自己好像太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