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医生看见女人的情绪已经失落到极致,语气也就软了下来:“顾小姐,您现在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您也不必太伤心了。”
其实医生也明白,这样苍白的安慰根本不会有半点的作用。
整理好衣服,手里接过医生递给顾怜凡的手术通知单,身子有些微微的不稳。
站在门口已经等待了许久的刘妈看着走出去的顾怜凡脸色苍白,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下。
“怜凡,结果怎么样?”刘妈将握在手里的水加重了些力道,不知道为何总是能从顾怜凡低垂的眼眸中读出来些失落,还有难过。
顾怜凡抬起头,身后的玻璃门缓缓地关上。
“宝宝在我肚子里好好的,能怎么样呢?”脸上的笑容苦涩至极,眼角似乎还噙着隐隐约约的泪花。
“刘妈,我累了,我先回家。”
“可是……”
“走吧。”
顾怜凡最终没有跟着刘妈回到顾家别墅,而是直接去了离医院比较近的公寓。
还是一片寂静,顾怜凡看着干净而又奢华的复式公寓,神情有些恍惚。
那张惨白的手术通知单铺在茶几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刀刃锋利的匕首,直直的刺入女人的心脏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
“宝宝,是妈妈的不对,是妈妈不好,但是你不要这样就离开妈妈好不好?”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的苦涩。
生生的,顾怜凡觉得自己覆在小腹的指尖都开始变得冰凉。
回忆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让人痛心。
明明前天晚上白佑希还站在客厅里对着满厅的鲜花说情话,现在哪怕是一个影子都摸不到。
男人换下的那件白衬衣还没有来得及洗,顾怜凡将那件衣服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胸前。
白佑希,你在哪里?
衬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只是顺着鼻腔再到大脑的时候,全都转化成了苦涩的味道。
顾怜凡瑟缩在偌大的沙发里,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沉沉的睡去,本就一夜无眠,整个人像是一只小虾米一般的窝在沙发里,缩成一团。
这是一个女人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
白佑希刚刚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三十六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终于躲过了警察狂轰滥炸般的询问,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刻了。
杰森站在门口,正急匆匆地向着白佑希脚步匆忙的跑过来。
杰森向来是个稳重又不漏声色的人,脸上的那个表情是怎么会是,明明是带着些慌乱,眸色暗了一个度,亦是迈着步子向着杰森走去。
杰森将白佑希的电话交给男人,气息有些不稳。
“老板,现在快回家看看太太吧。”杰森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刚才医院的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是给顾小姐安排了手术,但是一直没有见人。”
手术?!
白佑希原本有些疲累的神经在此时此刻蓦地就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