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朦朦胧胧的醒了几回,但是好在睡觉前洗了澡又喝了药,也不至于太过的难受,每次睁开眼的时候,白佑希斯斯文文的坐在床边深软的沙发上,眼睛盯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或许是真的没有力气又或者真的不想再和他说话,只是实现落在男人身上几秒钟之后又下意识的离开。
这一夜似乎被拉的格外的长,醒来好几次房间里依然是黑漆漆的,白佑希只是靠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床边橘红色的小夜灯将男人原本坚毅而又冷漠的轮廓笼罩着,渐渐的渲染出些许的柔情。
男人的呼吸声很轻,顾怜凡只是安静的趴在床上,身子蜷缩在深蓝色的被子里静静的看着男人的睡颜,早晨的光线很暗,天边还只是微微的泛白,卧室里的光线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暗色。
他,在这里坐了一夜?
房间里的温度有些微微的降下来,悄悄的坐起身来然后垫着脚尖下地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然后拿起床边的毯子走到白佑希的跟前,有些蹑手蹑脚又颤颤巍巍的盖在身上。
转身,准备回到床上去,身后的男人依然被这细微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睛,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这个女人竟然偷偷的给自己盖了毯子,心里蓦地淌过一股暖流。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男人将盖在身上的毯子向下扯了一下,然后声音慵懒的开口。
顾怜凡被白佑希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背下意识的挺直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对上一片阴影下坐在沙发上的白佑希,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划过一抹局促。
“怎……怎么不回床上睡?”顾怜凡双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男人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
“你希望我在床上睡?”男人的薄唇微微的抿着,声音里满是低沉暗哑的质感。
顾怜凡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上床睡觉了?
从结婚以来,除了白佑希加班的时候,两个人似乎也从来都没有分开睡过,只是不知道白佑希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知道在自己做错事情的时候,能够适时的装可怜博同情?
“来,过来,让我看看你还烧不烧了,昨天晚上你烧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男人正准备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掀开然后站起身来,顾怜凡却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昨天晚上的确是发烧了,但是我没有说胡话,我说了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脸扭到一边,带着专属于女人的骄傲和笃定。
男人的眼神里似乎是闪过一丝落寞,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样子你应该退烧了,我去给你买早饭,昨天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起这么早一定是饿了。”
这么早买什么早饭?
说话间,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像是在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拿起昨晚脱下放在沙发扶手的外套准备出门,但在刚刚迈出脚步的时候,顾怜凡却伸手一把扯住了男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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