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些无语,说道:“不要浪费,这符非常难画的。”
张芬伸了伸舌头,将那符郑重地收了起来。
“对了,今晚你可要看好他,不能让胖子走掉了。”看到张芬点了点头,我朝外面走了去。
回到家里,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里洗碗筷。一会之后,妈妈拿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是两个削好的苹果,一个给了我爸,另一个拿给了我。
我拿着苹果就咬了几口,一股酸甜在嘴里漫延开了。妈妈站在我旁边,看我吃得香甜,非常高兴。
一会之后,妈妈带着惊奇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咦,狗蛋,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
我放下苹果,问妈妈:“有什么不对?难道我一下子长帅了不成?”
妈妈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她将爸爸叫了来,爸爸看了看我,说道:“你不要给我弄一些古怪的非主流,搞得自己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
我奇怪了,说道:“究竟我怎么了?我头上长出花来?还是鼻子上镶了东西?”
妈妈拿出一个镜子,说道:“你自己看看去。”
我疑惑地拿起镜子,端详起自己来。
这是一个非常帅的男孩子,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湖,黑亮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坚强之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放纵。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或者神秘的笑。身上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魅力。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同样也热爱金钱与美女。
这样的男孩,不知道迷昏了多少无知少女,让多少女孩为之心醉。受万众女孩疯狂热恋,却又孤身一人。他就是传说中的“少女杀手”!
我在心里臭美了一阵,也许我的这番自我良好的感觉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胖子曾经这样形容我:一个长着有点斗鸡眼的人,喜欢如神经病一样看着夜空。嘴角总是带着无知的傻笑,身上散发出一种狐臭味,色迷迷地像个猥琐怪蜀黍一样,紧盯着街道上走过的每个女孩的屁股,被不少女孩甚至大妈骂为流氓。
在那次胖子这样说我之后,我拿着扫帚,足足追了他十二条街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发觉到问题了,我的眉毛,居然少了许多!更准确地说,是眉毛上边的一层不见了,大概有四分之一。
看上去,整个人呈现出另外一种诡异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眉毛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记得早上照镜子梳头时,眉毛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妈妈看了我好久,“扑哧”一声笑了,“狗蛋,你这样子好酷啊!快说,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果然是亲妈,这时还不忘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爸爸哼了一声,走到电视前,不理我们。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妈妈,女孩子喜欢我的大把的有。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掉眉毛了?”
做妈妈的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最帅,但又总是为儿子担心讨不到媳妇,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或者说,是“妈妈”这种动物的职业病。
“有女孩子,怎么不带她到家里给妈瞧瞧?”妈妈边说边用手摸了我的眉毛。就这样,又掉了几条下来。
我那个二十二岁发作的鬼咒就像个幽灵一样笼罩在我家上空,无时无刻地都在提醒着我们。所以,爸妈出于家里后代香火传承的原因,总是时不时地提醒我找个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先结婚。
“不知道,我看更像是被你用钳子之类的东西拨出来的!”
眉毛被拨出来的?听到这,我的心里揪紧了。
我记得爷爷告诉过我这样一种东西,那是一种长得像婴儿的人,实际上,它们并不是人,而是类似于僵尸的存在。这种东西,和床头婴非常相像,有些道士、神汉、术士干脆就叫它们床头婴。后来,这种东西就被叫作床头婴了。
它们的外表和普通婴儿没有什么区别,身手敏捷,出没于野外或者普通人的家中,会在人熟睡的时候偷偷地给人按摩。它们的叫声,和婴儿、猫非常像,半夜的时候,它们也会啼叫,就像猫的叫声一样,非常吓人。
我小时候爷爷和我说过,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不能出屋去。要关好门窗,躲在屋内。
爷爷告诉我,这种床头婴其实不是在帮人按摩,它们的按摩更像是在催眠人,事实上,它们是在吸食人的阴魂。
被吸过阴魂的人,最大的特征就是眉毛会掉落。当眉毛掉尽,便开始脱皮,然后五脏六腑慢慢腐烂,最后化成脓水。人在此时便会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想到这,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我在祠堂睡着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及时醒过来的话,那么我是不是会给那只床头婴吸食掉阴魂?然后腑脏化为脓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