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说得也是!他捡钱没有人知道!你休絮儿却这么多人听到!气死他……哈哈……”胡氏也跟着王平一起大笑开来。
“我的儿子真聪明!”
“说了我长大了,你不能抱我了……”
“哼!你小的时候我天天都是抱着你的!”
“我的娘啊!我要吃饭!等一下夫子会收拾我了……”
“收拾了活该……”
“我的娘……我是你儿子……”
王平大步跑出了家门……
……
如火的夏季很快就过去了,从退婚的第二天起,王平就再也没有和絮儿说过话。虽然两家房子挨在一起,经常会见面。但王平只要看到絮儿经过,就远远的避开了。
他觉得是自己的终究会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去强求,给人看不起,添增笑话。
在他那个还不算成熟的心灵中,不知道在何时就慢慢的形成了一种观念,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让人觉得只有给自己才是最合适的才行。
如果自己是高官显贵,柳父会在有了二两百银子以后就退婚吗?
如果自己这时候可以拿出二千两,或者是两万两银子放在他面前,柳父会退婚吗?
很显然都不会!
他之所以在有了二百两银子以后就退婚了,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家里穷。
七月秋风渐渐起了,转眼又是冬季来临。冬天来了以后,王平的农活也就结束了。在学堂里,他认真的听夫子讲课。随着知识的增长,黑衣人留下的那本《五行宝典》王平已经能够看得懂个七八分了。
每当放学回家,他总要照着上面的法门修行几篇。每次打坐几个时辰以后,王平都有一番不同的感受。身体也长高了不少,人也越来越结实了。
王平写休书退亲不要絮儿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呸!认识几个字就不要人家了,就是一条白眼狼!”
“你们说一下王大哥那么厚道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
“别说王大哥了,这小子写休书的时候,王大哥就不在家。”
“太没有良心了!”
诸如此类话语胡氏不知道听了多少。王平回到家以后,胡氏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面对着这些飞短流长,王平总是觉得很尴尬。同时,他也不觉得后悔,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说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让你们说我父母,难道我要让年近花甲的父母让别人嚼舌根吗?
难道我要让别人在背后指着父母说:
“看就是这个王木匠家里穷,柳家都不愿意和他做亲家了!”
“哈哈……王家!我呸!连柳家都看不上,我们家的姑娘能嫁给他才怪!”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王平突然发现村里有些年龄大点的姑娘特别爱和他说话了……这是为什么呢?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除夕前三天,衡州城里。将近中午,两侧屋檐的积雪、冰柱慢慢开始融化,青石大街湿淋淋的全是水渍,时不时一辆马车奔驰而过,引起一串串水珠飞扬。
大风吹来,道路两旁被白雪压弯了腰的树枝摇摆不定,覆盖其上的冰雪点点滴滴,飞花碎玉似的往下掉,冰凉彻骨。
王平母子出门办年货。
“儿子!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胡氏看到儿子一身单衣,不禁说道。
“娘!我一点都不冷!你摸我的手!”王平回答。
“我真的是老了,平儿!你觉得不冷,我都快冻成冰花了。”摸着儿子暖和的手,胡氏一时感慨万千。
“哈哈……娘你老了没有关系的,我会养你!”
“你能养得起我……”
“那当然了,你儿子我又会念书,还可以上山去打老虎卖钱!”
“什么?你要上山打老虎卖钱,儿子!你别吓我,我情愿不要你养了……你只要别冻伤了就行?”胡氏急道。
“哈哈!你儿子力气这么大,老虎看了我,自然只有跑路的份,哪里要娘操什么心。”王平笑着回答。
拉着母亲冰冷的手,王平几次都想把黑衣人教他呼吸的事说出来。后来又反过来想了一下,都答应他人家了,怎么能不守信用。
想着父母亲以后会越来越老,那么以后会越来越怕冷,王平半天也没有说话。
后来他想到自己每次服用了黑衣人留下的丹药都会暖洋洋的,轻飘飘的,全身充满着用不完的力气。于是大胆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回家以后偷偷的给父母也一人吃上一颗。
在城里把所有的年货都买好后,王平一把抓起全背在肩膀上,大步的往回走去。
把胡氏吓得心惊胆颤在后面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