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尛儿到林惜文身边,高兴道:“您看,这衣服可真漂亮!”
林惜文对她笑了笑:“你觉得好看?”
尛儿使劲的点了点头。
碧痕见状,在旁解释道:“这是泣血绣,百年难得一匹的料子,费了三年时间,才做了这么一件衣裳。”
林惜文轻笑了一声,倒是看不出喜怒:“百年难得一匹?”
碧痕说道:“是啊,这料子是真正的水中泣血绣!一股水凝丝,一股冰丝,一股浸了珍珠粉的云丝才能凝聚成为一根丝线,而每根丝线都是由幼年苏绣绣女口中凝聚在一起的。从凝丝到织布都是在水中完成的,所以格外珍贵,上百年才得了这么一匹,做了这么一件衣服。”
碧痕说的肯定不假,也不会夸夸其谈。
这样说来,宇文珏送给她的可都是上品中的上品,就拿这几日她病着来说,各种补品人参燕窝的一并给送了进来,今天是怕她闷还给送来这么一个宠物。
如今连让她到他那去一趟都能送来这么一件衣服。
尛儿听了嘴巴都合不上了,最后,说了一句:“姑娘,王爷对您可真好。”
真好?尛儿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真心实意,而对林惜文而言,却更像是一种讽刺。
碧痕倒是不多话,不过也没阻拦凌云说出口的话,只是对林惜文道:“姑娘请更衣吧,爷还在等着呢。”
“尛儿。”碧痕一个眼色,尛儿便福了福身子,临走时还不忘把雪儿给抱了出去。
林惜文换了衣服,碧痕又给重新梳了头发。
林惜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这次碧痕梳发也太过仔细了一些,所绾的发髻比起平日里来也隆重了许多。
“嗯。”碧痕应了一声,但也没明说。
林惜文也不问了。
一切弄好之后,林惜文刚出去,一顶软轿便停在了门口。
一个小厮给林惜文打了个千:“给姑娘请安,爷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命奴才来接姑娘。”
碧痕上前替林惜文打了轿帘。
没想要是要出府,这天都晚了,也不知是到哪里去。
林惜文坐进去的时候看碧痕的样子,问道:“你呢?”
碧痕道:“奴婢在府里等姑娘回来。”
林惜文笑了一声,碧痕将轿帘放下了。
轿子一直到了煜王府的大门外才停下,林惜文下轿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这儿。
与她那日出去的低调不同,宇文珏这出门的排场可真够大的,马车是由八匹黑马拉着,硕大华丽的马车上坐着车夫。
而宇文珏就懒懒的坐在马车里,透过垂了珠帘的车窗朝林惜文招手。
旁人扶着林惜文上了车,刚坐定,就看到他富有深意的笑容。
林惜文只觉得这笑容有些奇怪,另她毛骨悚然的,干脆也不看他,别过了脸去。
“走吧。”宇文珏说了一声。
马车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马车内部结构很豪华,座位宽敞舒适,一盏小巧的铜质火炉,上面坐了一柄铜壶,旁边一张几案上放着几样点心,车顶还悬着一只鎏金香囊,里面燃的是丁香。
窝在马车的最里教,林惜文广袖之下的手无所事事的搅动着。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炉子上的水烧沸了,宇文珏竟然亲自动手给林惜文倒了一杯茶:“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林惜文看着宇文珏递上来的茶,最后,还是接了,她反问:“你若不想说问了有用吗?”
宇文珏收了手,似乎像是第一次见她一般,将她从新大量了一番,如是说道:“惜文啊,本王倒是觉得,你和本王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林惜文挑了挑眉,笑问:“王爷想象的惜文该是什么样儿呢?”
宇文珏的目光对上了林惜文的眸子:“你不怕本王。”
“王爷错了。”
林惜文也看着宇文珏:“我怕你!宇文珏,我很怕你,我怕你会杀了我,我怕你会折磨我,我更怕你会让我生不如死。”
“呵呵。”宇文珏笑了一声,说:“可你敢叫我宇文珏,普天之下,只有你!”
林惜文却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让我死!你从死牢里要了我出来,就代表我对你有用,宇文珏,对你……哦,不,应该说对大周朝有用的人,你都会留着!”
“然后呢?”宇文珏垂了眸子,淡淡的问。
林惜文轻轻道:“驾驭他。”
“本王对你呢?你也这样认为?”
林惜文嘲讽的笑了:“王爷对惜文有何不同吗?如果王爷指的是这身衣服以及在煜王府的待遇的话,那么,王爷也只是对照了自己的承诺罢了。惜文说过的,惜文也会做到。”
宇文珏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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