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个置王法于不顾的王室贵族,还有那个……
一眼看过去,正好对上那人的眸子,竟然还……颇显无辜!
“走了!”
林惜文连忙站了起来,拉上宇文珏就朝外面跑去,途径那红衣人时,不免也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住店?干等着官府来拿人吗!”
说完,也不去管他了!这人浑身金银珠宝,武功又深不可测,来的远远比他们安全多了。
跑出去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被店小二给闩在杆子上的胭脂,立刻的解了马,翻身而上,顺便不忘扯上了宇文珏,扬起马鞭就朝城外去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确定已经远离了万安城内她才缓缓的放慢了马速,就是这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人环住。
回头一看,宇文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她的身上。
林惜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累了?”
宇文珏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怎么办?”
此刻,林惜文是真的没有主意了。
她可不想连安州的地界还踏入,便山穷水尽吧。
宇文珏笑了,他轻轻道:“惜文……这确实是个恒古长青的道路,基业。”
先皇还是皇子之时原本也有十来个兄弟的,先皇没被立为太子之时,皇子中文武双全有望被立为太子的也有三四个,可现在呢?
据林惜文所了解的情况,先帝这十来个兄弟也只剩下了两个,一个终生碌碌无为,先帝给了亲王的名号只捞了个出宫建府拿俸禄过生活的成就。可还有一个呢……
先帝给了杨子厚安州太守的职务,可,原来这安州领兵驻扎的可不正是那位老亲王么!
而现任的安州太守是曹寅……曹寅原是唐元成的门生,和这位老亲王算是敌对面,所以先皇才会将他放在了这个位置,互相牵制。
不过这两年来,他与唐元成的联系已经疏远了许多,所以,这次唐元成的倒台从表面看来并未影响到曹寅。可宇文睿该还是不放心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把安州给宇文珏来管着了。
可是,宇文珏既然安排了兵分两路前来,就是要避开二人给其来个出其不备。
碧痕现在到底是遇上了哪路人马还不清楚,可真若是被他们二人其中之一给撞破了,之前的一切算是白忙活了,那可就完全的被动了!
“惜文,事到如今,便只能走一步险棋了。”
宇文珏沉默了半晌,幽幽的说道。
林惜文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宇文珏道:“直去安州。”
“就现在吗?”林惜文轻咬了下唇:“碧痕他们到底遇上了谁我们谁都不知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同我去安州,面对着什么吗?”
宇文珏点了点头:“知道。”
林惜文又道:“你既然知道,那你可有几成的把握?”
宇文珏微微闭了眼,小憩了片刻,说:“现在情况有三种。第一,碧痕他们只是遇到的人虽然凶猛,可却都不是安州这两股的势力。第二,就算是,看是哪一种,属于曹寅的话,惜文……到时你便说自己是顾顺章的女儿,虽然不济,可总归不会丧命。第三,如果是我皇叔,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林惜文听了,不免蹙眉:“曹寅,他敢吗!”
宇文珏道:“敢与不敢,就看他曹寅的一念之间了。若他是大周的人,他自然不敢。可若他是……”
林惜文明白了,看来此来安州,宇文珏布如此大的局,要捉的,便是这曹寅。也难怪他会登门再请杨子厚了。
“宇文珏,我们去安州。”林惜文坚定的说。
宇文珏靠在了林惜文的肩头,喃喃道:“惜文,这时候有你在,真好。”
颠颠荡荡的,林惜文一路朝安州的方向去了。
连夜奔波,待两人入了安州城之后已经是近晌午的时刻了。
烈日当头,这初夏的阳光炽烈起来还真是滚烫,甚至是有些微微刺眼的。
两人一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在安州的接到上,还是这身素衣打扮,只是经过了这一天一夜,发髻散乱,脸上也是污了一片,显得狼狈极了。
一路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宇文珏状似随意的看着这安州的市井大街,实际该是找碧痕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林惜文确实很累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滴水未进,她现在早就透支了体力了。
“诶,挤什么……”
正走着,林惜文不知道被谁推了这么一下向前趔趄着,宇文珏也不防备,两个人竟齐齐滚在了地上——
原本走的好好的行人慢慢的微观了过来,因为宇文珏一直挂在身上的一块镶金玉璧露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这金银与玉石之间的光芒辉映起来,那样耀眼。
林惜文连忙去遮掩,宇文珏倒是沉静,缓缓的站了起来。
周边的氛围忽然安静的有些紧张,人们或惊奇,或打量,或思索,或揣摩——都冲的是方才掉出来的那枚玉璧,突然二十几个身强力壮且动作利落的黑衣人仿佛鬼影般闪入人群中,林惜文想要带宇文珏赶快上马,可还未她勾到马镫,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惊叫——
林惜文下意识的回头看——
待回头才惊觉,他妈的的上当了!一点寒星已闪着蓝光朝她劈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