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霍四少的订婚宴上,霍二少公布了自己的女友身份,所以邀请她来出席。
莫名的一阵慌乱,白小然低垂着头表示亚历山大,拿起电话给霍子殇拨了过去。
“怎么了然然,想我了?”一接到白小然的电话,霍子殇舒眉一笑,来到韩国,他一直寝食难安,一心惦记着家里的未婚妻,只等把若幽解救回去后,他的一桩心愿也就了了。
“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你赶紧回来吧,你们家人要见我,怎么办,好紧张!”白小然急得手足无措,虽然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可是如果他在身边,就会踏实很多。
电话那头沉寂了须臾,霍子殇语气也一本正经起来:“别人可以忽略,但爷爷一定得见一见,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会让洛阳陪你一起,好吗?”
“不好,可不可以不去?”尽管有洛阳陪同,可她还是惴惴不安,她这样一个平民小百姓与那样气派的宴会应该格格不入吧?
“不行。”某男的回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想当你未婚妻了……可以反悔不?”白小然一张苦瓜脸耷拉下来,浩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你敢反悔试试!”霍子殇一瞬寒了脸,声音骤冷。
“你再凶试试!”白小然扭曲了小脸,从齿缝逸出了声音。
霍子殇立即噤了声,扯着嘴角作无奈状。
“非要去吗?我倒是不怕别人的冷嘲热讽,只是有些人我无法面对。”
“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希望爷爷可以从心底接纳你,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了。”
“其余无关紧要的人你完全没必要理会。”霍子殇双目沉沉,似有一闪而过的阴郁,“总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老老实实待一天,我会让洛阳准备一盒大红袍作为礼物送给爷爷。”
“怎么,去一趟还要送大红袍?我记得这东西挺贵的。”白小然眉眼轻颤。
“不需你花钱。”
“可是礼物就应该我送呀,这个你不要跟我争。”
“那好,一万块,拿来。”
白小然嘴角狂抽,立马精神抖擞,严肃道:“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谁觊觎她的那点私房钱,她跟谁急!
“我的意思是,礼物贵在心意,况且我又没那么多钱。”某妮子讪讪的样子。
“所以,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提着礼物见我爷爷,要么还我钱。”
家宴那天,洛阳如期来接白小然。
车子在一栋富丽堂皇的白色欧式洋房处停下,巍峨的大理石城墙,姹紫嫣红的花园,宽敞的车道上,此时正停着一辆辆豪华的跑车。
白小然一眼便瞧见二楼阳台处有个女人正迎着日头给花盆里的吊兰洒水,齐耳的轻盈小短发,灵动俏皮,米白色衬衫配齐臀小短裙,优雅而不失气度,可不就是丘荷么。
靠之。
白小然仓惶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到处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保不准一会见到自己,又要炸毛找茬了!
“进来吧。”一身藏青色唐装的冷老太爷瞥了一眼白小然,又转身把玩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古玩玉器。
丘荷从楼上下来,殷勤地搀扶了老太爷坐下,笑盈盈道:“爷爷,子殇的那盆吊兰我已经浇好了水,现在要回去了。”
“怎么急着回去?等会要开席了,留下来,晚点再走。”
“不了,子殇不在,我总是心不在焉,今天也是想着要过来给爷爷您检查身体,不然我肯定宅在家里,足不出户了。”
“丘荷,多亏了你,时不时地来看望我这个老家伙,不然老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老太爷虽到了耄耋之年,却是中气十足。
白小然还杵在一旁,至始至终,老太爷都没正眼瞧她一下,一直忙着捣鼓桌子上的那堆古董。
“爷爷,您这样说就见外了,照顾您是我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义务和责任,子殇平时公务繁忙,我只好代他来看看您,只要您不嫌我碍眼就行了。”丘荷笑得大方得体。
“丘荷,你坐下。”老太爷指了指沙发,对着她笑容可掬,“不管子殇怎么想,这个家,你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丘荷礼貌地笑着,凤眸漫不经心地一瞥白小然,得意地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白小然抿了抿唇,纠结地立在那里,只觉得丘荷的笑都暗藏了淬毒的锋芒。
思量再三,她还是将手上拎着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摆,鼓足勇气开口:“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