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走错。”那女人轻轻开了口,那声音中透着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
白小然愣了一下,莫名望着她,落日的余晖衬得这个女人更加的清瘦单薄,像是一缕幽魂,一阵风便要将她吹得无影无踪。
“你是来找子殇的吧?”那女人继续道。
“你是……他的谁?”白小然轻皱了眉,心中隐约不安了起来。
那女人没有回答,似乎行动有些不便,轻缓地移到大厅的开关处摁了一下。
穹顶那巨大的欧式水晶吊灯瞬间亮了起来,大厅一派富丽堂皇的气氛,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一怔。
那女人惊讶地翕动了一下嘴,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沉着声音轻道:“你好,我叫季若幽,子殇出去给我买水果了,你先进来等等,他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白小然被这一句“季若幽”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久久动弹不了。
“不,不必了,我只是他的下属,今天是来给他送吊兰的……我,我先回去了,对不起,打扰了。”结结巴巴半天才讲完,白小然头一垂,转身便箭步流星地逃走。
迈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那盆紫吊兰,便又硬着头皮折了回来,扯着嘴角吞吞吐吐道:“这个,请帮我转交给他。”
季若幽愣愣地望着那盆紫吊兰,没有急着接过,而白小然还执意捧到她跟前,大脑一片空白,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那酸酸涩涩弥漫开来的难受滋味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谁知道,站在门里的季若幽却低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以前也送过他一盆吊兰,现在想想,那盆吊兰应该有七八岁了。”
一瞬间,白小然便石化般定在那里,脑袋混沌一片,想快点逃离这里,却抬不起脚。
“汪汪——”屋内正巧传来恩恩的犬吠声。
白小然惯性地弯着身想抱住它,可丫的没良心,刚摇头晃脑地冲到门口,乌溜溜的大眼却朝季若幽望了过去,然后退后了几步,围着季若幽上蹿下跳地谄媚着,狂摇着尾巴求拥抱。
白小然眼眶泛红,鼻尖微酸,而季若幽则艰涩地弯了腰,伸手轻抚着恩恩的绒毛,温声细语道:“恩恩乖,睡醒啦?我们一起去沙发上等爸爸好不好?”
“不带这样的!”白小然心里愤愤不平,恩恩竟然无视自己,昨晚给它洗澡澡,还做了一盘牛肉给它吃,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再不走,恐怕连恩恩都要嘲笑自己了,白小然有些崩溃,可刚走一步,季若幽又开口问:“恩恩似乎认识你,你常来这边吗?”
白小然尴尬得唇角都有些发颤,明明自己是霍子殇的未婚妻,可现在倒像是被正室逮个正着的小三。
犹豫了好一会,白小然才转过身,故作镇定地弯眸笑着,“是呀,我不仅是他的下属,还是他雇的女佣,负责一些家务活,自然要照顾恩恩呀。”
“虽然是女佣,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能让恩恩这样乖巧,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不客气,我先走了……”
“恩恩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你别看它个儿小,其实已经十几岁了,一般博美犬的寿命是十到二十岁,也就是说恩恩已经白发苍苍了呢。小时候子殇将我的猫淹死在了小池塘里,后来他就送了我一只纯白色的小狗作为补偿,它的名字也是我起的呢,子殇和我都把它当作儿子一般宠爱,我离开的这几年,也是恩恩一直陪伴着他,才使他没那么孤单,现在我回来了,一定不让子殇再伤心了。”
白小然再说不出一句话,胃里翻江倒海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身后恩恩谄媚的声音犹在耳边,可她却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亦真亦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不知所措,只得像乌龟一样缩了脑袋,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害怕下一秒,自己会哭到天荒到老。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转瞬又不见了……
那盆紫吊兰最终没有送出去,而白小然只得一个人一个盆,游荡在大街上,竟然无家可归了!
这个时候要是回家,白妈一定会不依不饶地追问自己怎么突然回去,要是谎称是想她了,那白妈还不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手机屏幕上已经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霍子殇打来的,她都没有接,不是不想,而是不知如何面对。
思绪连贯了起来,昨晚那个电话,应该是若幽打给他的,然后他彻夜未归,却不曾跟自己解释什么。
刚刚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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