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你还是选她?”白小然眼眶一红,心都沉入了湖底。
“可真正让我开心的是你。”霍子殇避重就轻,有些回避的意味。
“好,我明白了,你走吧。”白小然目色一片黯淡,挣脱了他的手去拧开门把,邀他滚蛋。
霍子殇抬起头,闭了眼深呼吸,然后拽了她的胳膊一抬,现出她左手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低沉道:“这是什么?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的,我们要结婚了你明白吗?你是我的女人!”
“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犹豫不决,讨厌死了!结了婚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依然把她放在心里,那我又是什么?”
“她是被迫结婚的,然然,我亏欠她太多了,只是想帮她,如果你因此心生芥蒂离开了我,我也不会爱她,就当我的心死了。”
白小然抽噎着,他的模样依旧平平,似乎在掩饰内心的痛楚。
即使不理解他,也不该让他这样挣扎……白小然的思绪混乱不已,瞬息划过,又埋入心底。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你总得给我几天时间静一静吧,这几天我不想去你那。”
“可以。你也不要闹小脾气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嗯。”白小然用力点头,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满脸的幸福洋溢,“我相信。”
“那就好。”霍子殇双目泛红,心中又腾起了爱的希望。
办公室果然是个风言风语的地方,关于季若幽的事情立即传得沸沸扬扬。
传闻大抵是这样:其实季若幽半个月前就来过K城一趟,当时她跟韩国丈夫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她便在半路上下了车,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炎炎烈日下,一瘸一拐的刚走几步就晕了,然后好心人送她去了医院,由于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医院也无法确认她的身份,只说那个女人不仅一只腿截肢过,还曾经流过产,所以终身不孕,太惨了,后来有个韩国人去找她,将她带走了,按照样貌描述,那个女人就是季若幽了。
可是隔了一些时日后,她又重回故土,便又出来一个版本,说霍二少去韩国将她接回来了。
“她不想回季家了,一别数年,她发生了哪些事,我一样也不知道。”面对质问,霍子殇没有回避。
“那你说去韩国有事,其实就是接若幽回国是吗?”
“是。”霍子殇坦白从宽,“你大概听说了一些她的不幸,她流过产,再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这个更不幸的吗?”
白小然语塞,心里不比谁好过。
一问起若幽的事,霍子殇的心仍然复杂而难过,所以白小然也不敢再提了,不过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温情竟然给她打了电话,说约她去兰亭居酒店一起用餐。
白小然一直觉得温情是个平易近人的女人,也特别喜欢她,便爽快滴答应了。
在这之前,白小然还没有回到霍子殇的别墅,也没有告诉他温情约自己的事,可当她从旧式小楼里下来时,洛阳却在等她,剑眉星目,浑身犹如标枪一般挺立,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沉稳气息。
好一个卓尔不凡的保镖。
“嗨,洛阳,你怎么在这呀?”白小然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给你当司机兼保镖。”洛阳淡淡一笑,为白小然打开了车门,“要去哪里呢?”
“紫荆路那边的兰亭居,正好是周末嘛,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温情阿姨请我吃饭哦。”白小然随口一答。
“季夫人?这些年她身体一直不好,也不喜欢与外界有什么来往,低调了这么多年,若不是那天在霍家见到你,也不会特意邀请你共餐,看来,她对你有特殊的感情啊。”洛阳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洛阳的话让她莫名一怔:“是因为若幽吗?温阿姨才见了我一面就邀我吃饭,是因为我长得像若幽,对吧?”
“或许吧。”洛阳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她,似乎比想象中要聪明得多,也安静许多。
倒是白小然,沉默了一会才侧了头微笑:“可是,若幽现在回来了,我依然是那个涉世尚浅、渺小到不能再小的毕业生。”
洛阳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往餐厅方向驶去,但是眉头却一直深蹙着,像是有什么心事,而且时不时地查看手机。
果然,不一会,他的手机屏幕亮了,是霍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