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沈傲说,那个霍四少也在到处找你,不过,他现在颓废得要命,天天泡夜店,活在纸醉金迷之中,幸好我没跟沈傲透露你的情况,要不然肯定跟他说了,霍四少是‘霍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却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再加上霍子殇带走了一大批营销骨干和技术人才,现在的”霍氏集团”形同躯壳。”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希望以后的生活不要再有什么波澜。”
后来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她没有任何要生的迹象,只是吃坏了肚子,掐指一算,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于是,两人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一天后,是麻秋和沈傲的婚期,婚礼殿堂设在沈傲所在的K城,由于白小然带着球,行动不便,只好留在了凤凰城,麻秋嘱咐房东太太一定要照顾好她。
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好想参加麻秋的世纪婚礼,自己脉相稳定,估摸着坐三四个小时的车应该没什么大碍。
于是她腆着肚子,缓步走到路边等计程车,四处寻望,悲催的是计程车不少,却都载满了客人。
这时,一辆开往K城的大巴停在了不远处,于是她挥舞着小手,蹒跚着上了车。
车子空荡荡的,乘客寥寥无几,白小然心下一喜,赶紧往前走,车子启动,白小然没站稳,踉跄了几步,一位眼疾手快的大妈赶紧来扶着她,担忧地问:“姑娘,没事吧?”
“哦,没事,谢谢阿姨。”白小然甜甜一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车子四平八稳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三个小时,车里轰轰隆隆地播放着摇滚音乐,司机大叔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甚是惬意。
进入K城境内的一个四岔口时,突然上来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穿毛边牛仔的男人,他走路一瘸一拐,左腿似乎受过什么伤。
男人阴沉着脸,上车后一眼瞥见了白小然,不由得怔住,眸中涌现出复杂的寒光。
白小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身打扮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来。
那人坐下后,一脸阴鸷地打量着她,看到她隆起的腹部,不禁轻蔑一笑,冷冷道:“怀孕了?”
白小然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万状地盯着他,小手颤抖地交叠在腹部,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说来话长,我这条腿还是拜你所赐呢。”男人一步逼近白小然,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然后恨之入骨地盯着她,阴森森地冷笑着,“咦,这个孽种是谁的?”
白小然吓得浑身发抖,想惊叫一声,可那人却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不动声色地抵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刮着那一层薄薄的雪纺纱,狞笑道:“不许叫,否则我捅烂你的肚子!”
“我不叫,你别乱来。”白小然抿着唇,腰身尽力往后倾倒,生怕他不小心伤了自己的肚子。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哦,呵,说,这孽种是谁的!”
“你想干什么?”白小然吓得不停哆嗦。
“回答我,是谁的!”男人扬了扬匕首,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霍……霍子殇的……”在不明白他的意图之前,白小然不敢说谎,毕竟保全腹中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是他的。”男人狰狞一笑,厉眸又是一阴,冷冷质问,“他知道你怀了孩子吗?”
“他……”白小然目色一沉,猛然想起半年前自己被一个摩托车追杀的夜晚,那人也是这身行头,而且一只腿中了一枪。
男人阴险地眯起眼,喃喃自语:“我沦落成这样,怎么能一点补偿都没有,他那么有钱,随便给我个几百万,我就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了。”
白小然听了个清清楚楚,知道他是为了钱,那就有一线转机,于是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急切着说:“霍家的人都是不能惹的,他们都随身带枪的,你的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你拿我腹中的孩子勒索他,即便拿了钱也是插翅难飞,何必去冒这个险。”
男人一听便皱了眉,思忖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恶狠狠地盯着她,愤怒地喝道:“反正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不如杀了这个孽种,以泄我心头之恨!”
白小然心头一颤,连忙诱哄:“大哥,你杀了我孩子能有什么好处,不如我给你一点钱……”
男人顿了一秒,才恍然大悟地笑着:“对了,我差点忘了,霍子殇那么有钱,为了心爱的女人一掷千金,所以,你应该有不少珠宝首饰吧,统统拿出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