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祝御身体上发生的变化。
庞远杰偷偷接触他,正是由此开始的。而且还特意找了人“试探”他,然后向上一级汇报,这一切都被祝御反过来掌握到了。这样一来也很可怕,那些黄金一吨也好十吨也好,至少都是身外物,只要祝御不想去鸟,其实真的和他没半分关系;可是身体上发生的超能蜕变就要另当别论了,那可是实实在在和他有着密切、真实不可分割的关系,不由得他不重视起来。
庞远杰到底是为了黄金,还是为了祝御本人而来?
这个疑团像一块大石头,满满的充斥、压抑在祝御的心间,挥之不去。他隐隐想到,或许明晚的酒吧之约,应该就会有个结果了吧?如果不能如愿,至少也能解读出更多的端倪吧?庞远杰在一点一点接近他,祝御又何尝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一点一点寻求到事情的真相呢?
第二天一早,第一个电话响起,祝御都不用去看,马上就猜出打来的人一定是张泰尧!
虽然今天公司休息,可是毛伟毅却绝对没有想“休息”的意思,那么张泰尧也很难“休息”了。他一定已经从毛伟毅气急败坏、火气冲天告发的“恶状”里,了解到了全部的事情。
祝御接通了电话,果然是张泰尧的声音传来,威严而平静:“祝御吗?我这个电话可能要影响你的休息了,马上来公司一趟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祝御吐了吐舌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谦恭的回答:“好的张总,我马上就赶过去。”
他挂掉电话一骨碌起床,去到卫生间洗漱,看见那断掉的半截牙刷,又发起了呆。最后还是勉强把牙膏挤上去,费力的刷起牙来。这次他学了乖,有效的控制好了手上的力道,没再把口腔和牙齿弄疼。
早饭是来不及吃了,祝御匆匆穿好衣裤,蹬上皮鞋,一溜烟般跑出楼外,打车直奔公司。
他在后院下车,步入楼梯的时候站定脚步,摸了摸口袋里那摞销售单,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在三楼,祝御敲响了张泰尧的办公室,和第一次一样,里面传来他威严的声音:“请进!”
祝御推门而进,第一眼就看到了横坐在沙发上的毛伟毅,嘴里叼着半截烟头,整张脸阴沉暴戾。看到他出现,这张脸上又平添进咬牙切齿、愤恨怨毒两种表情,像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狰狞野兽。
祝御暗暗叹了口气,就凭毛伟毅这副表情,注定他也不是能成大器的人,说得不好听点,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来的有魄力。微微朝里面的张泰尧点头:“张总好。”又转而向毛伟毅点头:“毛副总好!”态度不卑不亢,神情自然得体。
张泰尧轻轻嗯了一声,双手在桌上交叉平放:“祝御,找你来是想核对一些事情……我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吧,伟毅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听说你们俩昨晚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口角和冲突,究竟是误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也要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祝御等的就是张泰尧这句话,不管怎样偏袒毛伟毅,只要他还能做出一个姿态,哪怕是装饰和掩人耳目的姿态也都足够了。因为这样的气氛,就很利于自己下一步的“发挥”了。
他假意听的一愣,愕然抬首:“哪有的事?我和毛副总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口角和冲突啊?”
“祝御!”毛伟毅蹭的在沙发上站起,大喝:“别他妈在那装傻演戏!现在你乖的和小猫一样,昨晚那份嚣张狂妄的劲头哪去了?有本事你接着狂啊,接着骂啊!侮辱顶撞上司,不按时完成加班工作……这些事情可不是你装无辜就能蒙混过关的!”
祝御更加讶异,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装什么了?我昨晚好好的在加班啊,忙着做你之前布置给我的销售单登录……我什么时候和你顶撞了?”
“你放屁!”毛伟毅更加怒不可遏:“你他妈的口口声声说我不像个男人……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你就像个男人了?自己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
“伟毅!”张泰尧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咒骂,眉头紧皱:“稍安勿躁,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有话好好说,有问题平心静气的解决,真相终归只有一个,还怕调查不出来么?”
毛伟毅的脸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把烟蒂狠狠掐灭,抬手遥指祝御冷笑:“好!我也不和你吵,也不和你骂……你不是好端端的在加班吗,行!现在把我昨天给你的那些销售单拿出来看看,把你加班的成果拿出来看看,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