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吃饭的自然也就少了。凉皮和烤串什么的也渐渐的卖不动了,倒是土豆饼的生意还是很不错。我就让林佳也买了一辆一样的小车。
我们三个人替换着做土豆饼。各个学校门口到处推着去卖。
程雪很不好意思:“冰箱没让我拿钱,这个也不让我拿钱,真的说不过去了。”
“不用!”我笑道:“你手上的钱留着咱们开店的时候用。我和佳佳的都用来给阿姨看药了,都指望你呢。”
程雪急忙点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这就要找房子了吧?”
我笑道:“可不是。”
本来林鹏飞是说好了要帮我们的,可是他一直忙,我们就自己去选,最后看中了一个门面房,面积不大,也有点破旧,好在和我们以前的摊子不远,价格也很便宜。一年才四百的租金,所以我们决定租下来了,简单收拾一下,等到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在里面营业了。
我们一边做生意。一边准备着往里搬的事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不管怎样,我们也算脱离地摊,更上了一层楼了。
就在这个时候,姜花来了,她脸色很难看,皮肤晒得很黑皮肤粗糙,头发剪短了一大截,衣服也磨得全都是小绒球,她和结婚时欣喜的样子判若两人。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仪容了。
我和妈见到她,认了半天才看出来她是谁:“姜花吗?你这是咋了?”
姜花看到这么多人在这边,拽着自己的衣襟局促不安的说:“廖强出事了,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们的。”她说完了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咣!我手里的一个盆子落在地上。
妈急忙拉住她说:“廖强咋了?”
“他毁容了!”
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廖强!”
和前世一样的吗,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躲过去!
姜花哭道:“廖强在山里面被一棵大树给砸中了,那树枝子直接划破了他的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夫都下了病危通知了,好在他活下来了。”
妈急忙拉住她的手;“严重吗?有什么后遗症?”
“他的右脚以后可能都要瘸了,脸上也有一道划痕,血粼粼的,他妈当时就吓晕过去了,我们家的钱全都花没了,到处借,可是借不来,他们都说廖强以后可能没办法赚钱了,借了也是有去无回,我想着你在城里卖点东西,也许有点钱呢。求你们了。要是有钱的话,先给我们一点应应急,等到我们的粮食款收回来了,一定还给你们!”姜花一口气说完了,就要跪下来。
我们全都一起扶住了她。林佳和程雪听了也很唏嘘。
“他人呢?”
“在卫生院。”
我说道:“妈,我过去看看,咱们能拿出来多少,都给她吧。”
妈听了便说道:“姜花,当初廖强救了妮子一命,我们手里有多少,都应该给你的,可是妮子的未来婆婆也有了癌症,她还要继续筹备着开店,能拿出来的也有限。先给你二百,我们摊子每天都又紧张。再给你准备点,你看行不行?”
姜花马上喜形于色:“这么多!我替廖强感谢你们!”
等到拿了钱,她才反应过来:“婶子,你说啥?你的意思,妮子已经嫁人了?”
妈笑着说;“还没呢。只是订婚了。等到岁数到了就结婚。”
“城里的吗,真好!”
我淡然道:“就是一般家庭,是个临时工。”
“那也不错。”姜花拉住我的手:“我听廖强说,你当时就劝了很多次了,不让他伐木。结果还是出事了。但是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
“走吧,我们一去看看吧!”
我没让妈去,程雪和林佳都要卖土豆饼,得有人看着摊子收钱什么的。
我就和姜花一起走了。
在路上,姜花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这就是我的命吧。村里人有人说是我方的他,不是我,也不会让丈夫倒霉了。”
说起来她也是命苦,刚刚结婚几天,丈夫就进山伐木,她在家里面伺候婆婆,做家务,种地,结果几个月后,丈夫毁容瘸腿的回来了。
我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怨恨,这一切都是郑思思害的!
看着姜花哭,我便拉住她的手说:“若是真的有方到他的人,也不是你。”
“那是谁?妮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摇头:“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你问问廖强吧,要是他肯说,那就最好,不愿说的话,就算了。我毕竟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