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已到,天色已是下午时分,红云渐来,那青阳郡校场,守门的依然是那李青和傅倓,唯独不见萧柏。
黑甲士兵围住校场,其内筑有高台,那高台十丈长十丈宽,四四方方。
这一日正是青阳武林大会开始之时,青阳郡内熙熙攘攘尽是江湖各路豪杰。
“豪杰、大侠、武林泰斗吗?”一个书生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地打量那些来人。
五元门主葛春秋、天雷八绝、无量剑派……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但单单不见一个其他九正弟子。
倒不是他们不给青阳面子而不来,而是青阳未曾给他们发帖,他们和青阳同是九正,青阳不请,他们自然不会来。
会场内足足有几里见方,高台中间还筑一个大石台,正对城门,下首有七个被界碑围住的空地,呈北斗七星状分布,分别名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处有五名青阳宗门人,四人守住星位,一人站在斗魁位,而玉衡、开阳和瑶光三处场地却只有两人,而云初阳则是站在大石台上,看着众人。
“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开口说话是那站在斗魁位置那人,这是一老者,圆脸着白衣,头戴有一冠,成覆斗形,上刻东西南北中五方斗宿图案,身上白衣宽松,袖口纤长,衣服前后各绣有阴阳双鱼,却是一番道装打扮。
他说话间,七块空地内有淡淡雾气弥漫,但只在界碑内,不出去分毫,虽有这般变化,但大家都不在意,他青阳难不成还设下什么阵法来对付他们?
“奇门?道士?”众豪杰心头微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正便有奇,正道武艺、而奇门玄术,这是奇门的阵法,略有惊异,但众豪杰皆是不重视。
而青阳以道入武,更是道传宗多有争论道传正统的事情,有道士更不奇怪,但是这人依稀眼熟。
那老道并不说明自己名字,只待人来的差不多了,才拂了袖子颇为老气横秋的说道:“天下武林侠士皆一除魔卫正为己任,我辈武人为正行,为义理,是为正道,你们都是正道人士吗?”
江湖人叫义气,做事皆要师出有名,正道之人做事更是要求高。
“我等自然是正道中人。”老道发言,众人皆是奇怪,云里雾里,只觉那老道好笑,一副高人模样,问我们是不是正道人士,好像的很,我们可都是你青阳宗请来的‘同道’啊!
老道声音怪异,颇有尖酸刻薄的感觉,听众人不悦,且他又说:“即是同道,为何要坐视邪魔做恶,袖手旁观……”
老道说话急促,吐出话出来都不是好听的,群雄中人惊讶,说我们坐视邪魔袖手旁观?但时大家便是急了,七嘴八舌其中一个更是吼道:“呸你这老道瞎说什么了!你什么时候见你爷爷放任恶人了。”
其他人也是一个个急道:“就是……”
“你这老头那里人……”
说话的多是些单干的汉子游侠,五元门、背刀宗、五行碎心门这些宗门却都是不曾说话。
老道的话让众人不满,虽然青阳是九正之一,正道领袖之一,但他也不能张开胡话,这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来他,满口臭屁!
场面有些不对,场下一些青阳弟子规劝不住,那天枢场星位的一人突上前说道:“静一静、静一静。”
这人三十好几,骨骼宽大,将衣服紧紧绷起,像是一外家好手。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却都可以听到,葛春秋略瞧了他一眼,“不但外功不错,内功也是不凡。”
这说话人和那老道不同,江湖人多有认识他的。
“静一静!静一静!这是南边一柱光同,光大侠。”人群有人或是和有交情,高声叫停,不多时,大家便静了下来。
这光同,人称南边一柱,是因为他曾为救人,力扛一栋倒塌的楼房,人如一个石柱,且他多在南边行走,大家都佩服他的功夫人品,故如此叫他,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光同只是青阳宗一外门弟子。
光同先是谢过众人,再为大家介绍那老道:“这人是我师叔汪坤,二十年前被称作北斗剑的便是。”
“北斗剑?”众人疑惑,却是不知道这人,也难怪,二十年的人物,现在除了老一辈人谁会知道是谁?
大家不知道,但总会有人知道,特别是那些老一点的什么大侠武林泰斗,想必他们是知道,江湖人做事最喜欢找人牵头,便都向那些大侠、高人前辈看去,可这些人却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哼哼。”那些大侠高人不为所动,其他人更加不会动弹,老道看着这些人冷声嗤笑道:“怎么没听过吗?”
汪坤的话难听,众人皆是皱眉,但是他们拿不定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敢多言,但人多了,什么人都有,有人便不买账,说道:“少说什么废话,快说,青阳开着大会是要做什么。”
“谁。”汪坤眯眼目露精光。
“浮屠宗衣天华。”群豪散开,露出其中那人,方脸怒眉,不过三十模样,背背一把门板样的打铁剑,无视那汪坤。
老道眼睛微张,“好!好!好!”叫好三声,却是怒了。
但其正要发作时候,有一人上前,儒服一抖,说道:“坤老何必和小辈多言。”汪坤仔细瞧来人,也是一惊。
“葛门主。”老道拱手见礼,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五元门门主葛春秋,葛春秋五十模样,和汪坤倒也算是同辈众人,但汪坤只是青阳宗一长老,而这葛春秋却是五元门门主,这五元门是青阳宗附近实力最强大的宗门,不如九正,但也有宗师坐镇,这葛春秋便是五元门宗师,汪坤不敢倚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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