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涡微变,像是轰雷欲动!踏踏——密如雨一样的步伐,石做的地面在一步步下碎裂,一道疾如风的身影,掠过萧瑟的天壁前,直探到那光球之前。
没有浩荡的真气,没有磅礴的气势,魔君只是一指探出,只点那光球,只听嘭的一声,那光球便拆分两半,消散于天地之间,消散之物白白茫茫,如云似雾,原来是那罡气飘散,这阳伯子也是厉害居然将这么多罡气汇聚成球。
罡气飘散,飓风随意散去。
“天地之威力,不过如此。”
再一下,那魔君在那阳伯子胸口一按,阳伯子再也强撑不住,顿时将喉间那口血吐出去,这一下一口硬气出去,阳伯子气海自破,要不是他功力深厚,死死守住丹田内的先天之气,这一下就足以让他武功全失,成为废人。
“这是!”阳伯子跌跌撞撞,面目苍白,再无半分颜色,魔君在上前一步就要补上一招,但忽然瞳孔一缩,却是没有出手,让他阳伯子狼狈回去。
“云长天。”白衣而立,魔君看的眼睛一跳一跳的。
青阳宗掌门云长天。
“他已是绝世之境,分阴阳,明乾坤,你那天地之罡气与他不过是清与浊气,他只手可分,绝世,绝世,与世隔绝,相互唯只能用本力。”
阳伯子跌出雾气外,云长天一把将其扶住,自己却是不进来。
“你又回来了。”云长天语气清淡,瞥了眼云宁夕,如镜的眼睛动了一下,腰间下露出一个白色的剑柄。
“会走,自然还会回来。”魔君上前了一步,气势逼迫而上,其双手慢慢捏紧。
两人气势在这一刹那交击一下,人未动,却有无形之气交锋,无色无相,但原本就被弄的荒蛮的大地浮起一阵薄薄的尘土。
“忘不掉?”云长天开口,他脚下一块碎石变成粉末。
“忘不掉的。”魔君似乎笑了,但被黑巾蒙住的脸看不出一丝波动。
“你变了,你不像以前的你了。”云长天低头,叹息一声,“以前那样多好?”
“我以前要是像今日,那多好?她就不会死。”魔君摇头,退了一步。
“都是我的错。”云长天长叹一声,默然许久,他与魔君气势实在过于强烈,其间无有一人胆敢说出半个字来,终于他说道:“你虽然也终于到了这一境界,但还是不够,这次你先走吧。”
两人一问一答,一对一饮,虽未出手,但其那雾气却是顷刻间散出,一道清风拂过众人,两人明明都没出手,但众人却是心中一颤再颤,心中胆寒,唯有那风行烈握手长刀一动不动,目中火热。
“这两人是谁?”有人问自然有回道:“那青阳白衣是青阳掌门,云长天,乃是天下至强之一。”
“那黑衣人观其刚才那手颇似魔心连环手,这魔星连环手乃是魔宗无上绝学,当今天下只有三个人会,一个是那恶鬼柳七、一个是传其武侠的大漠神君,最后一个吗,自然是魔君了,观其表现,怕是那魔宗新任魔君,他能和如是祖师交过手,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加上他刚才的表现,估计也是至强了。”
“何为至强?”
“宗师之上,绝世境界。”
魔君闻言却是不动,双手握拳,背后绿绮轻颤,杀意、寒气溢出,空气流动迟缓,开始凝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云长天忽然道:“你学剑了?”
‘锵’绿绮轰鸣了一声,魔君道:“我就是剑。”
云长天听了,笑了拍手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魔君闻言不语,但背后绿绮却是抖的急促。
云长天道:“剑贵在于诚。”
魔君神情一动,有些意外道:“诚?”
云长天点头说道:“唯有诚心正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魔君不可置否,云长天说:“你以前虽然也以剑著称,但是却无剑无招。”
“这难道不是剑吗?无剑便不是剑?无招便不是剑法?”魔君哼了声,云长天摇头道:“那时候你的剑没有心,是无情剑,剑无情、人无情,无心无剑,你那不是剑,知道你动情后,才是剑,你的剑是……”
魔君的瞳孔突又收缩打断云长天说道:“不要提他。”
云长天闻言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魔君,气氛凝重,其他人自然不敢说话。
云长天盯着魔君很久才说道:“原来你还是不诚。”
魔君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云长天道:“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
魔君道:“既然无止境,那你为什么说我不诚?也许我在你前面?我不诚于剑,但诚于人,人和剑,剑和人,走到尽头都是剑吧。”
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绿绮轻奏,聚敛灵源,一抹绝逸身影,一道浩渺剑光。
云长天二指轻扬,以指做剑,无招无式,无攻无守,但见一道流光乍起,浮出满天剑影,剑光如月练,奔逝而去。
昊头一剑混沌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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