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孟小本的嘴对准拖布杆的一端,突然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地吹了一口气。
小洞附近立即腾起一片灰土。
“嗵”地一声。
隔壁的屋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孟小本扔下拖布杆,说:“搞定了。”
然后,他把墙上那只洞用小石头塞住,和衣躺到床头。
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
月光照在炕上,到处都是满满的暧昧。
孟小本偷偷斜眼看琼紫,心里跳得厉害。
哈哈,这感觉,就像那次考试,在机械系阶梯教室里,她坐在前排时的感觉。
一只猫,一条鱼,都在炕上。
猫,可不可以吃鱼?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月光变得越来越明亮,洒在炕上,把琼紫的身体照得清晰起来。
她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侧身背对孟小本,凸凹的身形,在月光下形成一个剪影。
“你,不要有想法。”
琼紫突然说道。
孟小本乐了:“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呀?”
琼紫翻过身,双手推开越来越凑近的孟小本,“你要是憋不住,回去找我姐。反正,你不要打我半点主意。”
唉,孟小本沮丧地翻过身,背对琼紫,慢慢自语:“孟小本云:鱼与熊掌,兼得也。你姐亦可,你亦可,二美兼收,一骑双鞍,可也!”
琼紫实在睡了,也不听孟小本胡说,一翻身,打起了呼声。
孟小本静静听了一会,又认真研究她腰胯之间的正弦曲线。
越研究,她发出的鼾声越大。
孟小本最后只好确认,今夜无战事。
然后拉了被子盖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孟小本和琼紫早早起来,站在小院子里,活动身子,等待老男人出门。
门慢慢打开,老男人着水壶,如狗般走出来。
他左眼睛红肿异常,淌着眼泪。
走路时,用手捂着腰部。
“大叔,怎么了?”孟小本虚假关切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老男人低头,直往水龙头边走。
“眼睛怎么了?还有,腰也摔坏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少管别人闲事。”
孟小本和琼紫互相看一眼,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大叔,昨天晚上我们一夜没睡着觉。”孟小本说。
“我年轻时一夜五六次,你算什么。”老男人一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说。
“你想偏了。我是说,有老鼠,在床底下,乱咬乱嗑,弄得我们睡不好。”孟小本说。
“老鼠?这院子好几年没老鼠了。我家有猫,哪来的老鼠?别扯机八淡。”
“真的。”琼紫说,“我们骗你做什么?”
“噢,”老男人想了想,醒悟道,“也是的,这房子半年没开门了,里面也许有老鼠。”
“大叔,你刚刚说,你家有只猫?”
“有哇。”
“我太喜欢猫了,快让我看看。”琼紫说。
“看什么看!快死了。”老男人生气地说。
“病猫也能吓老鼠呀,大叔,你把猫借给我玩,我负责喂它,保证给它买好吃的。”琼紫说。
“玩?借你玩?”老男人问。
“是呀,借我玩玩,我太喜欢猫了,但是大学宿舍不准养猫。”琼紫说。
“借你玩行,但是要交钱。每天两块钱。”老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