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药也可能是别的药。不过假如这药不是别的药的话,那老爷起得迟又当如何解释?
所以她断定这药一定是那种药,故而冷笑道:“三小姐到底还是年幼吧,这些女人的心思你还是不懂,等你再年长一些差不多就该知晓了。”
她这是在讽刺云洛小孩子不懂,同时也表达了对于她帮香儿说话的厌恶。
可云洛却毫不在意,只笑着道:“若当真如此,不知义母打算如何处置姨娘?”
孙碧芳想也不想随口回道:“那还用说?敢用药物魅惑老爷是对老爷身体有害的事,老爷可是我们相府的天,她这么做和谋害老爷,败坏我们相府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女人理应好好惩罚一番,然后逐出府去。”
云洛闻言点头:“义母说得倒也在理。”她说完再次转向云亭:“只是义父有没有想过,若是姨娘此举正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呢?如果这药是对您身体有好处的呢?而您却因为义母合理的推断而将姨娘大肆惩戒又或是逐出府去,对她又是否公平呢?”
孙碧芳见她说来说去都说那药是对老爷有好处的,那明显是在为那个小贱人说话嘛!她早就知道她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可是那又怎样?总归那贱蹄子是用了药的。
“三小姐还是不信她会做出这等丑事?我说你呀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太过年轻,就不要瞎搀和了。”眼下她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一个乡下丫头斗嘴上,她只想老爷赶紧下令惩罚了那个小贱人。
哼!想她孙碧芳宠冠云府多年,怎么就能轻易被一个用了药的贱蹄子抢了风头,她决不允许。
而且不仅是这个贱蹄子,就是把贱蹄子送来的太后,等他日女儿做了皇后母仪天下的时候,她势必也要好好回击她一番。好好的何苦无缘无故送个小贱人过来破坏自己和老爷的感情?
自从这小贱蹄子来了府里,老爷便再未在自己房中留宿过。每每夜深人静十分,那种寂寞深入骨髓难耐至极,她真是恨不得生吞了那个小贱人。
尤其是昨日,原本还以为老爷会留在自己房中,没成想最终竟还是回到了她那里。
若是一开始老爷便这般也没什么,可是以前老爷却是单单宠着自己的呀,所以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年轻?不懂?”云洛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笑道:“义母莫不是忘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御用神医啊!”
是了,她虽然年幼,可她毕竟是神医,若说是药物,自然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云亭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被夫人牵着鼻子走,很有可能就会误会香儿,险些酿成大错。如果事实正如洛儿所说,香儿给自己用的是补药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身体真的在变好?是不是表示自己还可以继续如昨夜那般威风下去?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也实在是太令人欣喜了。
“那洛儿便说说看这是什么?”云亭说话间已经将瓷瓶递到云洛手中。
云洛浅浅一笑,却是道:“未免义母觉得洛儿我偏袒姨娘,还是请皇上派御医来辨认才更为稳妥公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