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红土敷在伤口上,然后催动了祝由术。
接二连三地遇到毒蛇,我一直在想着破解的法子。
这种红土深藏地下,带着阴气,泛着红色,就是阴中有阳,在素心六诀里叫做赤壤。我在上头画了个大大的鬼字,快速念着书禁符咒。
书禁,辟毒截疮。
一缕黑气从伤口里飘飞出来,被太阳晒了,终于消失了。
我重重喘着气,充满了死后余生的庆幸。
这是谁要害周老?事情是谭家来办地,还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要说他们不知情,我不相信。
周老气的哆嗦。
“好啊,谭家敢跟我玩这一手,他们是要我的老命啊。”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谭家那么有钱,暗算一个风水师做什么?何况这个地方挑的有讲究,木盒里头藏着法术,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安排地。
“不管它,我一定要找谭家说个公道。”
“还有没有赤壤了?挖出来给我。”
我拿布袋子装了。
山下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有好多汉子拿着棍棒,朝着山上冲来了。
“大家去找,一个老的,一个小的,遇到就杀了。谁先动手,就拿二十块钱。”
不好。
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我的天蓬咒不是打架伤人地,周老的风水术更加不擅长战斗。
我们慌乱往后跑。
“快,朝这儿来。”
有个小厮跑出来,冲我们招手。
“跟他走。”我很快下了决心。
周老扶着我,跟着他进了小路。后头的汉子大呼小叫着,到处搜索着。我们七拐八绕,穿过山林,来了山脚的一个平地。
有辆车停着,招呼我们上去,就一溜烟儿跑了。
开车地是个病怏怏的谭大少。
周老对谭湘一点好脾气都没有,骂道:“好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帮了你们多少忙?现在居然要害我?”
谭大少急忙说道:“周老,这事跟我没关系。”
他咳嗽两声,说道:“我爹最近有些古怪,家里成天烟雾缭绕,又跪又拜地。我问了几次,都被他骂了出来。”
“怎么回事?”
“前些时候,家里来了个亲戚。”
谭大少神色有些轻蔑。
这亲戚是七姨娘的一个表哥,大户人家一般不认这种亲戚,只有正房太太家里头才有往来。
偏偏这个七姨娘得宠,家里下人都叫这人一声舅老爷。
“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每天躲在屋子里,很少露面。”
会不会是这个人在搞鬼?
周老说:“没有当面见过,不好下判断。”
“自从这人来了,我爹就转了性子。“
谭老爷本来不信神,现在跟着这个舅老爷,拜一个叫做木珞珈的神。
木珞珈?
听这名字,就觉得有些乖僻。
“周老,你听说过吗?“
他摇摇头,说道:“世界很大,我虽然年纪大,也只了解一点,但是长河附近没有这么一号的神。”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没错了。
“前些时候,他们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动静还不小。我买通了下人,打听到北山几个字。今天听说周老被请了来看风水,就知道不妙,总算没有迟到。”
他迟到了。
要不是周亭看出不对,周老今天难逃一劫。
周老向他致歉:“对不住,刚才我错怪你了。”
谭湘也不居功,谦虚道:“这事是我爹做下地,我只是替他挽回,免得铸成大错。两位都是有本领的大人物,就算没有我,也能走得掉。”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拿周老下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有几个对手也是正常。”
周老倒是看得开,握着拳头。
“他敢拿我家人下手,我就跟他势不两立。”
进了城。
谭大少忽然噗通就跪下了。
“你做什么,起来。”
他抓着我,说道:“杜医生,我爹是有错,我愿意替他赎罪,求你们放他一马。”
周老不说话。
有了这档子事情,谭老爷肯定参与了陷害的事情。风水术是周老吃饭的家伙,谭老爷拿这个来害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把他拉起来,说:“你爹可能也是受害者。”
光凭他一个人,做不下这样的事情。
谭大少说:“那我先回家去探听下消息,要是有不对劲儿,我及时通知你们。”
我们回到了两谭别墅,暗地里盯梢的人多了几个。周老几步冲过去,把一个给揪了出来,打的他嘴里血直飞。
“让你们盯,让你们盯。”
这盯梢地不断求饶,才没有被周老送给警察。
“还不快滚。”
他这么高调地进去,也是为了震慑有心人,免得有人觉得有机可趁,会对他们家里下手。至于效果能达到几分,那就不好说了。
刚进去,就看到有人匆匆出来。
“哎呦,您可回来了。”
周老一瞧见他,就气的大骂。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