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在逗我。
歌声传来了,跟上次一样。
我大声喝道:“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
雾气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红光。
宛若猩红的血光。
是女鬼。
我抓着银针,提起了小心。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姓杜地,少管闲事,要不然别怪姑奶奶不给你面子。”
认识我?
我跟这个女鬼见过面吗?
好像有点熟。
但是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问道。
这一问,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血影蓬勃,散发出一阵阵的杀意。
“你,你这个臭男人,居然不记得我了?”
就是不记得了,我才发问啊。
我可不记得自己跟哪个女鬼有过很亲密的交往?
难道是那个得了妇科病的女鬼?
血影怒了。
“可恶,我恨不得杀了你。”
古怪的咒语响起。
嘎嘎,许多鸟飞起来了,围着我啄起来。
我急忙捂着脸。
这些鸟身上带着尸气,应该是吃死人肉地,长嘴里肯定带着尸毒。
好在这群鸟只是吓唬我,并没有真的动手。
一会儿就散掉了。
我抓着蛇形匕首。
血光突然从眼前就冒了出来。
我扑过去,一刀扎下去。
“啊。”
雾气突然就散掉了。
不是女鬼。
是一个男人。
“是你?”
我认得他,是一开始被女鬼刮走,然后进了山神庙的人。
他说:“队长叫我下来找你,既然来了,就快点回去。”
他木讷地走着,我跟在他后头。
走着走着。
我忽然捂着鼻子。
臭味。
这是人死后,身体渐渐变得腐烂的味道。
山野里有死尸不奇怪,但是,很快我的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味道是从士兵身上传来地。
难道他死了?
可是不对啊。
他不是被庙祝给救了吗?
要是被女鬼给杀了,怎么还能动。
我抓紧了匕首。
山神庙到了。
他忽然扭过头,冲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寒而栗。
“少管闲事哦。”
是女鬼的声音,我头发都炸了。
我一把推到他,就举起匕首戳下去。
“你做什么?”
虎贲营的士兵都在庙里头,看到我出手,扑过来把我给摁倒了。
我大叫道:“让开,他被女鬼附身了。”
“不可能。”
你们鼻子坏了吗?
“他身上有尸体的味道,你们闻不到吗?”
我指着那个士兵。
这会儿众人都看着我,只有我瞧见他脸上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他做出慌乱模样。
“我,我是活人啊,不信你们闻。”
章刀跟我关系最好,他跑过去,仔细嗅了嗅。
摇头。
“杜医生,是不是你弄错了?”
不可能。
我要自己看。
他们把我松开。
这士兵倒是干脆,直接把衣服脱掉了。
皮肉好好地。
透着活力和弹性。
完全不是死人。
“这样你信了吧?”叶果对我冷嘲热讽,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搞鬼,想把我们弄得人心惶惶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亲手摸了,不可能有假。
到底哪儿出错了呢?
庙祝听到了,也跑过来。
他拿出一个铜铃,让士兵摇晃。
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被鬼上身。”
他带着一丝傲气,说:“这庙供奉过神灵,还有一点威慑力在,女鬼要是能进来,肯定早就动手了。”
不对。
一定哪里有问题。
出了这事,虎贲营对我就有些提防,不肯让我靠近了。
他们在低声说话。
我也听不到。
防着我?
懒得去理会。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
这个庙本来就有问题?士兵踏进来,就没了尸气?
如果我把他推出去呢?
等到天亮。
如果他一个能动的尸体,到了太阳底下,肯定会露出破绽。
我心里暗暗谋划着。
谁知道还没有到天亮,庙里就发生了古怪的事情。
那两个士兵忽然动了。
我眯着眼睛,靠着墙壁打盹儿,实际上一直提着精神。
他们一动,我就知道了。
这两人有些鬼祟。
他们趴在地上。
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是做什么?
庙里没有电灯,只有供奉在神台前的长明灯亮着。
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投的老长。
“吱吱,吱吱。”
小一点的声音响起来了。
有东西跑出来了。
是小老鼠。
我差点跳起来,然后才觉得自己有点惊疑过头了。
在五鬼坡,差点被老鼠害死。
还好。
这里的老鼠还算正常,个头小小地。
两个士兵模仿老鼠叫,把这小东西引来了。
扑。
一下子捉住了。
他们一下子把老鼠给捏死了。
血腥味冲出来。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
丁大杀醒了。
“你们在做啥?”
“没啥。”士兵把老鼠藏起来。
但是地上的血迹被看到了。
“交出来。”
有个士兵陪着笑:“队长,我们肚子饿,不想吃素地,就捉了个老鼠来填肚子。”
丁大杀哦了声,没有起疑。
他要走。
谁知道这个士兵有点紧张,手一哆嗦,就有东西从袖子里掉下来。
滚到脚下。
我有些吃惊。
闪闪发光,居然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