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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吕力夫几人,震惊的看着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躺着的几人,面上表情阴晴不定。
“学院之内,禁止斗殴,竟然还下如此重的手!”那汉子转过头,目光扫过吴用几人,沉声喝道。
吴用与之对视,只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如同冰窖,寒气入骨,竟然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吕力夫几人,同样如此。
吴用心中大惊,但是面上强作镇定,平静的问道:“你从何判断是我们下的手。”
甘远很生气。
本来他是想去后院找于石坛商量一些事宜的,不料半路看到几个人正在围着不知道干些什么,但是可以明显听到人群中不断传来惨叫。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学生在打架。
身为学院的副院长,他最看不得就是学生在学院里面打架,虽然很多情况下,打架的人都说是友谊切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如今,这样的状况下,对方不停的惨叫,而站着的人看样子还正在打,还打得很开心,这让他不能忍。
连忙叫停他们之后,赶紧来到现场一看,更是怒火攻心,这被打的人鼻青脸肿,但是依稀还能辨认模样,赫然便是他最疼爱的徒弟,关俊逸!
更要命的是,这个看起来清秀,目光镇定的男孩,竟然还问他,怎么判断是他们下的手。
难道我甘远是瞎的吗?难道一群人围着别人,是看热闹不成?
再说了,再怎么也应该是我徒弟打你们才对。当然,这样的想法他也就是在心中一闪即逝,说出来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的。
“你说我怎么判断?”甘远大喝,面上怒气更甚了。
吕力夫几人悄悄的退到了吴用旁边,瞥了瞥甘远,不敢说话。
吴用也沉默了,一来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二来,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太好说。
“师傅……师傅……”关俊逸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忍住身上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走到甘远旁边,指着吴用说道,“师傅,就是他们打得我们……”
吴用等人顿时心中一凉,这一声师傅,让他们有种不妙的感觉。
甘远怜爱的看了关俊逸一眼,随后转过头冷冷的盯着吴用几人,面色阴沉的说道:“你们,真是好狠的心。无视学院规矩,今日,我就以副院长的名义,将你们逐出学院!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替你们父母好好教育你们一顿。”
吴用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咬牙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打他们。”
甘远冷笑:“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吴用心中一沉,知道对方铁了心要给关俊逸出头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原来学院的副院长,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个人。”吴用冷笑,丝毫不惧。
甘远面色阴沉,看着面前这九岁的孩子,冷冷道:“我办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今日,我非废了你们几个不可!”
吴用几人心中大惊,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对方说的废了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如果是我要指手划脚呢?是不是也要把我废了?”
正待吴用思索之间,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徐徐而来。
甘远面色一凛,目光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眼中的一丝寒芒一闪即逝。
“于院长。”
甘远报了抱拳,声音有些沉。
“怎么?连我也不给好脸色?”于石坛冷哼一声,缓步而来。
“不敢。”甘远冷声道。
“不敢?”于石坛冷笑,“方才还要将别人废了,现在你跟我说不敢?”
“他们在学院内殴打同门,我只是想略施惩罚。”甘远不温不火的回答,却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那你问清楚了吗?”于石坛面色依然冰冷。
“不用问,已经很明显了。”甘远表情不变,“一边鼻青脸肿,一边好端端的,我还分得清。”
“那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分不清对错了?”于石坛面色一沉,哼道。
“不敢。”甘远背负着手,魁梧的身子上,衣衫猎猎生风。
“甘远!你有何不敢?”于石坛冷笑,“你身为副院长,不问原因,便私自主张要废了学生?即便是他们错了,你也没这个权利!一边是你徒弟你就不用查明原因了?要你这个副院长何用?”
“徒儿,我们走。”甘远没有答话,看了看关俊逸,沉声道,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说道,“我的副院长不是你给的,是议事会一致通过的。”
“哈哈哈,好好好!”于石坛冷笑几声,也看着吴用说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