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要打岔!第二年夏,我上千头猪眼看快要出栏了,猪场师傅连船都开过来了,就等着第二天一早装货。我做梦都没想到,当天晚上,莫名其妙来了几十个人,这些人全都抄家伙,二话没说,抄家伙就拆屋,四处打砸,我一千多头猪都打散了。死的死,跑的跑,更多的被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捡’回家!整整一千五百头啊,我一年的心血就这么完了!”吴青荷忆起当年的痛苦遭遇,至今还耿耿于怀。
赵小宝这下吃惊不小,跳起来道:“靠,现在是清明社会,居然还有这种事啊?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是老廖搞的?”说着,这丫心头一热,不由的在心里面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之前对她的成见一古脑地抛到了九霄云外。本身,赵小宝也是贫寒出身,创业阶段是白手起家,他知道创业初期的艰难。
“虽然那一夜打砸我猪厂的带头人被逮起来了,还判了刑,但是我没有找到廖老头有参与幕后指挥的任何证据!以上我也是猜的!之所以猜到了廖锦松的头上,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廖锦松并不姓廖,那老头真正姓何。他其实是何家药医的十长老,还是十长老中的领头羊!再一个,那时廖锦松就在江海官场混得人模狗样了。只有他能请得动这么多人。再有——”
“这个我知道。何家有个祖训,十长老至今奉为金科玉律。说什么何家寨不能开发,更不能冲掉了神女峰上的天地灵气!”
“是哦。这个狗屁理论把何家寨的人害苦了!办厂不让办,路也不给修,大几千人口,世世代代过着贫穷的生活!那些有能耐的,都搬走了。何家寨人直到今天,还是全市有名的特困村,那个老顽固有重大责任!”吴青荷连珠炮的指摘道。
“你的养猪厂捣毁了,后来,你又是怎么东山再起的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当时,是现任药医传承人的父亲,叫何仙海。他也是何家十长老之一。他的做法跟廖锦松那些个老顽固不一样,他比较通情达理。就出面替我声张,最后,说动江海市里,帮我在隔壁村重新办起了养猪厂。还出面担保,让我能从银行贷款。这样,我一步一步从开医用棉签厂开始,慢慢地生意做大。我的名下,风头最盛的时候有八个厂。后来,在何铁牛支持下,又在何家寨兴办了药材厂。光是这间药材厂,年产值就达到千万!”吴青荷只要一说起创业来,立刻精神抖擞,兴奋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呃,何仙海!”早前,镇东洋第一回光顾上官婧的餐馆,就听到了何铁牛这个名字,也就是小上官的父亲。这个人了是何氏药医十长老中特立独行的人物。想来,此人应该跟何仙海关系不错,等下再问问上官婧就知道了。说起药医传承人,吃货一下子想到了何雪儿。提起何雪儿,他小子有了新的疑问:“那个何雪儿,好像不大出门管事,她对你怎么样”
“你说雪儿啊。她对我很好!雪儿虽然不管事,但是我的药材厂有她在,底下的十长老那几个人不敢乱来!这个女孩,天生的菩萨心肠,她是我的福星哦!”吴青荷发自肺腑地肥夸起了何雪儿。
“哦,还有一个问题,何家寨不通公路,你的货是怎么运出去的?”对这个问题,赵小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何家寨虽然不通公路,可你别小瞧了何氏祖先的智慧。何家寨这里,虽然没有能行船的大江大河,倒是有条小河叫做咕噜河。咕噜河从何家寨出境,流向你们大雁村的大雁湖。但是十长老不允许村民开凿拓宽。说是担心流失神女峰的天地灵气什么的。村民就想了一个办法,偷偷地把河道挖深,发明了竹排运货!我的货是靠竹排和小船运出去!”
“咕噜河。”赵小宝心说,来何家寨有段日子,还没去何家寨四处看看呢。原来那条小河才是何家寨通往外界最重要的通道。那条河小宝哥看到过,河面很窄,他还以为只是条不起眼的无名河,原来其中大有文章。想到这里,赵小宝更加坚定了帮助何家寨修通第一条公路的决心。
想到这里,这货见吴青荷皱眉山说声那个来了,要换下。他就从厂房大门一摇三晃悠地走出来,打算去美女村长家问问请愿书的事。拿到请愿书,到时候,他大可去市里找下副市长桂圆圆。让她出头去跟高保军谈,应该会多点成算。
刚到丁村长家楼后面的芦苇荡那儿,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桂圆圆打来的,赵小宝顿时开心得合不拢嘴:“桂姐,我的副市长大人总算学成回来啦?你在哪呢?我想死你啦,天天想,夜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