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女人。
许多人跟她喝酒,我放下所有的面子与胆怯,我也走到了她身边,我对她微微一笑说:“我们喝一杯吧?”,她当时是低着头的,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杯子跟我碰杯,她还轻轻地说句:“坐这儿吧!”
我坐了下来,两人一起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我都感觉那杯酒太少了,杯子太小了,要是能喝的久一点,多一点,我都会很乐意。
喝过后,她微微回头望着我,那种环境,就算说话声音很大,都感觉很小,别人也听不到,两个人都是喝过酒的,喝过酒后的状态,我想大家都明白,都有些飘,那是开心的,舒服的,她跟我说话,我听不清楚,两人低的很低,她凑近我说:“我去年的四月一号正好在香港,我也很喜欢Leslie,很多人去文华纪念他,我也去了,如若有机会,我们是否可以一起去看下,你没去过,也许该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很平淡,犹如一个朋友,但是又不像朋友,听到的声音带着书中的陈述,看似没有任何感情,有些直白,但是那感觉,两个人贴的那么近,那样说话的感觉又让人心里荡漾了。
我凑着她跟她说:“你不怕跟我一起去吗?”
她停顿了下回我说:“总归还是朋友,不是吗?”
这话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很欣慰,我点头说:“是的,是的!”
“你唱的真好,是送给我的吗?”,她这样问。
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她,我没说话,感觉再说已经失去了味道,有些话看在眼里,体会在心里就够了,何必说出来。
“你呢?”,我说。
然后两个人都无言,不说话,突然她手轻轻地放到了我的手上,那样些许时候,感受着她的手的体温,味道,我突然伸过手去,搂住了她的腰,她身体僵硬了下,然后她也不动了,我知道,有些时候,如果都没有办法了,而面前又放了一道精神铸造的铁墙,你能怎么办。
偷得一丝欢愉吗?
放了舞曲,许多人都去跳舞,她说了句:“我们跳舞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站起来,她突然就趴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一动不动。
伴随着改革开放初的舞曲,那老的有点像黑白照片一样的意境,她靠在我的怀里,她完全不怕被别人看到,我似乎看到沈大哥在不远处给我投来了鼓励以及欣慰的目光,而后又微微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她,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她的身体就完全依附着我的身体移动,她似乎已经不想动一下,用一点力气,她喘息着,嘴巴碰着我的脖子,贴的这么近,有人看到了,但是谁也不会说什么,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少妇,一个姐姐看上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嘛,他们在耍流氓吗?那女的再发情了吗?难以控制了吗?哼,讨厌的世俗,谁能知道一年多的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快乐的犹如两个天真的孩子,整曰说着老公,老婆,一起玩耍,一起吃饭,贪恋着彼此,可是此刻却要变成了古老的恋人一般,古老的都要变成了传说。
谁也不能否认那只是个传说,它那样真实地发生过,就在眼前,在眼前。
我感觉到脖子上有泪水落下的湿润,有些凉,一点点地落下,甚至滑落到我的胸前,她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身体,在闪烁的旋转灯下,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微微地张着那张曾经被我用力发狂亲吻过的嘴巴,透过闪烁的泪花,她望着我,眼里都是泪,她看的那样的深邃,那样的茫然,带着许多未知,又与许多难过,她动情的犹如电影画面里的女主角,真实的犹如一个纯情般的少女,她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透过她的眼泪,我似乎看到了她十七八岁,第一次陷入爱河,面对着心爱的人无法在一起伤心难过的样子。
我看着她,心疼。
我一边与她跳舞,一边看着她,她微微地眨了下眼睛,大把的泪水滑落,她抿住嘴巴,带着倔强,带着小小的不屈,带着隐忍,她又睁开眼睛,什么都没说,此刻已经无需任何话,这些已经足够了,我那个时候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一种比男欢女爱,又激动,又心酸,如果能再有一次,那么真切地拥有她,贴近她的灵魂,我愿意,我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