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弄了几刀,我低头还看着,看着刀子的把柄,我张着嘴,然后慢慢地就不知道了,闭上眼晴,感觉呼吸困难,头都要裂开了,犹如被放入冰窟窿里面,浑身被冻的麻木,寒冷,寒冷越来越深,身体开始收缩,模糊,轻飘,倒下,我最后的直觉是很多匹马从我的身上踏过,当然那是不真实的,头脑迅速地回转,这感觉那次我开车撞到大峡谷里也是如此。
是的吗?我就要这样走了吗?我就要这样离开了吗?路上的车在飞驰吧,空中的风在飘吧,西湖的水在泛着白光吧,心爱的,亲爱的女人,沈蓝,沈蓝,你在哪,你在哪啊,在哪?你知道吗?当你也许在梦里的时候,还有宁宁,你们在梦里的时候,这个男人,胸脯起伏着,血流了一地,不停地流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微微地睁着眼晴,看着,极加也去控制自己,想做最后的挣扎,想看看你们,看你们一眼,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我的孩子,我姐姐,你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吗?
沈蓝,沈蓝,我爱你,宁宁,我对不起你吗?是吗?原谅我,你们原谅我,沈蓝,请你原谅我,如果我无法跟你解释,如果我不能再去告诉你真相,请你原谅我,我快要走到了尽头,我要离开这里,从此,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没有,眼睛眨着,我不再去幻想,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是我该得到的一切吗?真的要被那刀子,那把刀子刺穿吗?是的吗?那把命运的无情的刀子,它来了,他即将带走我。
万能的上帝,请保佑,保佑,我爱着的,所有人,所有,保佑他们,他们都是好人,善良的人,愿他们在人世一切幸福,永远幸福,别了,亲爱的,亲爱的——
微微地闭上眼睛,在梦里,千军万马,车水马龙,白色的绸带,他们的哭泣,去那条路上,在那个关口,问我说,过去吗?不想过去吗?要不要过去呢?来,玩个色子吧,大点就不过去,小点就过去,是大点还是小点啊,是什么?
在梦里,可那不是梦,我梦到她们一起抱着我哭泣,扑在我的身上,抓着我,哭的死去活来。
她们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好象看到那个股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是个“大”,是的,是个大,我可以回去了吗?是的,你可以回去!
我拼命地往回跑,然后我就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那里,她们抱在一哭泣,互相搀扶着,手捂着嘴望着我哭,然后两个人跌跌撞撞往我这边跑来,我也往她们跑去,她们跑到我身边,抱住我,两个女人一起抱住我说:“我们不怪你了,我们原谅你,原谅你了!”,我听到这个话,就笑着,开心地跟个孩子一样,说:“真的吗?你们真的可以原谅我了吗?沈蓝,你可以原谅我对你做下的糊涂事吗?可以吗?”,“宁宁,你告诉我那孩子是我的吗?是吗?原谅我了吗?”
沈蓝打了我下,然后抱住我,亲吻着我,不停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激动地笑着,哭着说:“傻瓜,傻瓜,你这个傻瓜,还说这个干嘛,只要你好好的,你不要离开我们,不能离开,什么都不重要的,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她说着一把楼住宁宁,宁宁在她的怀里笑,幸福地点着头说:“不在意的,我们三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分开的,不会分开!”,沈蓝亲吻了下她的妹妹,又再次抱住我,然后我们三个人抱作一团。
我好激动,好兴奋,好开心,然后我们就三个人手挽着手,我在中间,她们在两边,我们有说有笑,幸福无限,然后往一片绿色的草地上走去,那里有鲜花有阳光,有座木屋,从此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这里,然后过上甜蜜的生活,永远。
我不停地握紧双手,不停地想去抓住这个,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是真的,该多好啊,多幸福啊,我不会再去担心了,不用怕了,多么幸福啊,好不好,好不好?
我激动地 抖着身体,浑身的细胞都跳跃了起来,在梦里,我还知道了一个事情,我没死,对吗?我没有,我还可以做梦对吗?是的,我还可以做梦,那就是说我没有死,没有。
但是我很难睁开眼睛,我咬着牙齿,想睁开眼晴活过来,可是我又怕醒来,也许,也许死也会很美的,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了,做这个梦,就不要醒来了,这样我不停地纠结着,不停地挣扎。
醒来,还是睡过去?醒来,还是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