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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不跟你说了,我是要回去的,现在小童一会见不到我就不行!”
我说:“宁宁,你多保重,不要多想,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还有这么多人,我,你姐姐都在关心着你,你不许堕落,不许乱来,要好好地生活,知道吗?”
宁宁点了点头,很温柔,嘟起嘴,说:“你也要好好的,我等你来娶我的那天,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 ,她突然这么说,说的十分肯定,但是又带着任性,似乎是,我是真的要娶她的,要跟她结婚的,她望着我,她一直看着我。
那个时候,当她主动,这样说的时候,我有种被女人求婚的感觉,你知道吗?被女人求婚的感觉,当一个女孩子说:“我等你来娶我,我相信你一定会娶我!” ,你的内心就会猛地颤抖一下。
当然如果命运能够这样安排,我也会认同,我不会不情愿,如果那是命运的旨意,这是宁宁,这也是我爱的女人,这是孩子他妈妈,我自然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可是这会是在哪一天,在什么时候,如果有这样的安排,我会去接受。
我点了点头,她喘息了下,然后耸了耸肩膀,穿上衣服,那个时候,她还是倔强地说:“知道吗?我相信你会来娶我的,我等你,有那么一天!” ,说着她神气地拿起包,然后就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还没有等我从床上爬起来,她就拉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愣在那里,然后回到床上,靠在那里,笑着,真有意思,你刘小天可真够有意思的,本来你是来要孩子的,要把孩子带走的,可是最后怎么着,你不但没有把孩子带走,而且就这样把孩子给了宁宁,谁让你亏欠她的,你内疚,你自责,你做不了残忍,谁说刘小天是坏男人的,哼,我蒙上被子,然后喘息着,直到睡到天亮。
第二天,我单独给我大姐打了电话,大姐接到我的电话听说我把小童交给宁宁来抚养后,很生气,因为是老家的风俗吧,我大姐说:“小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这样一个人做决定了吗?不是说,不能给宁宁来抚养,可是这怎么说也是大事啊,不是随便就能决定的,你看,你怎么跟爸妈说,你也不跟他们说下,就这样了,小弟,我别的不说,当初你就不该那样,那个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宁宁,跟宁宁结婚,就算不结婚,也应该阻止宁宁,你这以后怎么办呢?就算以后宁宁离婚了,这——这不是更难办了吗?咱们那是苏北,不是南方,开放,你怎么就这样做决定呢?”
我说:“大姐,你听我说,我也是经过考虑的,仔细考虑后的,孩子如果给我们来带,我感觉没有跟妈妈好,毕竟是男孩子,是很依恋母亲的,如果他长大,知道我不要他母亲了,他将来会恨我的,还会很反感,如果跟他妈妈,他妈妈以后也能告诉他,是他母亲太想要他,我才给他母亲的,这样就会好点,还有宁宁是接受过西方的良好教育的,哈佛大学毕业,也应该比我会教育孩子,所以综合起来考虑,这样是比较好的,姐,至于怎么跟爸妈说,我来说,我今天就回老家,你暂时先别回去,不管怎样,我都会接受,我要跟他们说,再说了,宁宁是答应我,我可以定期把孩子接过来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名义上跟谁的问题!”
我大姐说:“小弟,这样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你这样一个人回去,你跟爸妈说,还不闹反了天了啊,到时候他们哭来哭去的,你怎么办,咱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样喜欢孩子,你就这样了,我是可以理解,我是女人,如果是我,我也希望这样,是的,母亲是可以把孩子带的更好点,可是你怎么说服咱爸咱妈?”
我说:“大姐,我说句不该说的,你没有感觉到,我们那边的孩子从小都是被父母管的太严厉了吗?父母就是一切,我们没有任何作为孩子的主见,不能侵犯,什么都要按照父母来,可是,可是你认为这样好吗?弄成我们都多大人了,还那样怕父母——”
我大姐说:“小弟,这不是怕,这是孝顺!”
我说:“大姐,孝顺不是这样的,在我们心里,那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我们当然孝顺,可是,父母难道不希望孩子过的幸福呜?难道不希望吗?为什么,咱爸就那样对我呢?总是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呢?你知道吗?姐,这些年,我过的不好,在他面前,我从来没有敢说过一句大话,什么都要听他的,他总感觉自己是一家之主,说的话,不管对错,从来不能容许我们侵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说出来,出任何问题,我来承担!”
我大姐听我这么说,似乎也是明白的,也感觉这么多年来,是的,我总是活在那个父亲的阴影下,从小就被打骂,学习不好打,做错了事,打,在家里吃饭,一不小心就要被父亲教训,还有我母亲也是,一点做女人的尊严都没有,不能说大话,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北方,苏北的男人,那个岁数的男人有时候真是太大男子主义了,可以说几乎带些残忍,总是认为男尊女卑,父为子纲,这样的封建思想,在北方的农村一点都没有根除,就比如我跟沈蓝遭到反对,其实是什么,是认为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找一个大自己的女人呢?难道好女人没有了吗?找个二婚,找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