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当叔的吗。”
妹妹弟弟向来很听夏天的话,夏天发火,他们噤若寒蝉。
夏海洋讪讪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老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儿子和女儿要是能上阵,这肥水我才不舍得流到你家去呢。”
夏天哭笑不得,六叔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靠谱,“老实交代,带着他们干了几回了?”
夏海洋打不过夏天,陪起笑脸说:“就三回,就三回,我自己总共也只干了五趟。”
夏天哦了一声,“我说么,我爸从来都是抽旱烟的,现在却舍得抽起了纸烟,原来是马无夜草不肥啊。”
这话说的,夏海洋偷笑不已。
夏宝扯着夏天的衣角央求道:“大哥,再让我们干一回呗。”
夏天倒也干脆,“行,这是你们的最后一回,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妹妹弟弟急忙点头答应,因为夏天管教弟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打断弟弟的腿这种事,他还真的干过。
二弟夏至十三岁时偷了生产队的蕃薯,当时才十六岁的夏天一句话也没说,而是抡起手掌砍折了夏至的右腿。
夏至从此很听夏天的话,并以夏天为榜样用心学习,复读一年后,在去年顺利地考入了省中医学院。
夏天一松口,夏海洋来了劲,扛着枪起身就走,“快点走快点走,去晚了就没洋落可捡喽。”
一家人跟着夏海洋,鬼鬼祟祟的甸步而行。
夏天一手拿枪,一手拎着小弟夏宝,夏宝是爷爷奶奶的宝贝疙瘩,要是有什么闪失,非要了爷爷奶奶的老命不可。
锅底河离夏家村不到两公里,没用多少时间,夏天就看到了他熟悉的锅底河。
月黑风高,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冬天的锅底河,水位线远离河岸,夏天不禁疑惑,这河里能走船吗?
夏海洋趴在河岸上,肯定地小声告诉夏天,那些走私货就是沿着锅底河运进来的。
夏天问道:“那今晚有吗?”
夏海洋自信满满,“肯定有,必须有,他们都是下半夜一点钟到三点钟之间走路,我早摸透了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有。”
既来之,则干之,夏天抱着枪在泥地上躺了下来,“六叔,不管好事还是坏事,这都是我回乡当官干的第一件事,我不希望两手空空啊。”
这时,夏海洋嘘了一声,“你们听,柴油机的声音,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