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夏书记你真行,我老家是闽南省章州市的,参加工作后才分配来到了天州。”
“这就有点意思了。”夏天故作沉思状,一边看着李长喜一边问道:“老李,海峡那边的人说什么话来着?”
李长喜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夏书记,海峡那边的人好象也说闽南话,反正,反正听着都差不多吧,以前我们这里抓过海峡那边派过来的特务,说话就是这个腔调。”
夏天诡异的冷笑道:“是么,这就有点复杂了。”
中年人一看夏天脸色变了,赶忙举了举手说道:“夏书记,请你们别误会,是自己人,我们都是自己人。”
“呵呵。”夏天笑道:“这点你说得倒是很对,当然是自己人了,海峡那边的同胞也是国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当然是自己人了,我们的报纸和广播都是这么说的。”
中年人有点哭笑不得,“好吧,我如实告诉你们,我们来自天州地区行署办公室下属的缉私科。”
“缉私科?这是什么玩意儿,有这么一个机构吗?”夏天冷冷的说道:“有这么一个机构吗,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这样的。”中年人解释道:“我们缉私科上个星期才刚刚挂牌成立,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向下面通报。”
夏天点点头,“嗯,算你说得有点道理,那么我就好奇了,你们不去广阔无际的东海上缉私,跑到我们小小的南岙乡来做什么啊?”
中年人犹豫着的说道:“我们,我们是来办案的,有人反映,反映你们南岙乡是这一带的走私中转站。”
“放他娘的狗屁。”夏天一拍桌子,狠狠的瞪着中年人,“我问你,你们来调查,你们通知藤岭县公安局了吗?
“这个?”中年人摇着头,“这个我们还来不及通报。”
“对不起,那就难办了。”夏天摊摊双手道:“我们可不能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前不久,我们这里还飘来一个来自海峡那边的大气球,上面带了好多的反动传单,前不久军分区还转来一份内部特别通报,通报指示我们,改革开放不忘提高警惕,老李,有这回事么?”
李长喜笃声笃气的应道:“是的,县武装部还专门组织了全县的民兵演习。”
“你看你看。”夏天笑道:“我要是仅凭你们几句话就相信了,那特务们还不屁颠屁颠的往我这里跑啊?”
“夏书记。”旁边的年轻人插了一句,“你可以打电话到天州,问问那边,调查调查。”
夏天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说得没错,调查,我们当然是要调查的。”
这时,一大帮妇女挤了进来,为首的喊道:“夏书记,我有事向政府报告。”
旁边的中年妇女指着中年男人喊道:“就是这三个人,老是粘在我家门口不肯走。”
一个少妇骂道:“三个臭流氓,还问我丈夫在不在家呢。”
为首的妇女叫道:“大家静静,我看就是海峡那边派来的特务。”
妇女们义愤填膺,群情激昂,纷纷冲向那三个男人。
幸亏夏海洋冲过去,吆喝着挡住了她们。
李长喜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家别吵,大家别吵,有事慢慢说,我看这样吧,大伙都到隔壁的房间去,你们一个个说,我让新平同志记下来,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们都得实话实说,谁也不许添油加醋啊。”
李长喜和石新平领着妇女去了隔壁。
夏天心里直乐,不知夏海洋使了什么手法,让这帮大老娘们如此卖力,瞅一眼夏海洋,再转头,那三个人惊魂稍定,脸色早变得难看了。
中年人仿佛下了决心似的,拍拍两个年轻的肩膀,转身对夏天说道:“夏书记,我们确实是地区缉私科的,你看着办吧,我们相信你。”
“嗯嗯,事情有点复杂。”夏天站起身,想了想,,威严的说道:“我们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三人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
出了门,夏天无声的咧嘴直笑。
夏海洋跟出来乐道:“怎么样?还行吧。”
“行行,果然是行家。”夏天连连点头道:“六叔,给我好酒好菜好生侍候,咱不可怠慢了地区来的人哟。”
“嘿嘿。”夏海洋直乐,得意地说道:“天儿,你才是我们的导演,我只是跑跑腿罢了,那帮大老娘们,一听来一下能领五块钱,个个都抢着上哩。”
夏天搓着双手,诡异的一笑,“六叔,好戏才开头呢,告诉老李,让那帮大老娘们尽情的说,说得越离谱越好,表现得好的那个,你多给她五元钱,呵呵。”
第二天早上,夏天先派几个民兵,带上“调查笔录”,将那三个人送往县公安局。
接着,夏天又带着李长喜和石新平回到乡里,布置“善后工作”。
地下室里还有大批的“战利品”,夏天决定将那些耐用品暂时封存起来,其他的尽快出手,哪怕低价出手也行。
站在地下室入口,李长喜和石新平都在叹息,低价销售“战利品”,收入就会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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