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独木桥

见的速度被染成美妙的白色；与那张年轻的脸庞，极其不匹配。但这，反而有种差异的美感，别有意境。

    “真的是……剑仙意志。”哈默吓得腿都软了，两条腿在哆嗦着。双手趴在结界上，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袭成剑圣之体。古武之下，剑圣第三人！”

    满场哗然！无不惊讶！

    人们都彻底傻了眼。

    传说级别，上古神话剑圣出现！

    就连皇家护卫那些人，一个个惊得下巴都能掉在地上；铜犀从自己坐骑上再次摔倒在地。他们都太惊讶了！时隔四千年，漫长的岁月之下，诞生出的第三剑圣来。

    “我剑寻我意，我意护苍情；苍茫万众一，粟米罩天际！”

    我追寻着自己的剑意，我的剑意就是为守护天下最真挚的感情；哪怕我是苍茫下、万众中渺小的一人，我也愿意让自己成为粟米，覆盖在碗口大的世界中，尽自己一份力。

    剑义涌动，天雷颤颤！

    剑圣之体，在人间最本源、也是最令人质疑的感情下爆发出自己的力量。剑圣，本属于苍天所造；情感，也是由苍天所来。两者产生紧密的共振，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天际成为这一击的奏响乐，这首交响乐称为《最终一奏》。

    以雷霆、以狂风、以落叶、以浮尘融合成巨大交响乐；判天之刃血红的舞动，便是万物之下的指挥棒；而诸葛封，便成了催动万物的指挥者。

    光芒照亮着黎明，使得黎明都黯然失色。剑圣的战斗，让所有人不得不闭眼。他们不是害怕、也不是慌张；没有给他们害怕的机会，也未曾赋予他们慌张的时间。

    他们作为万物中的一物，在这首短暂的交响乐中，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而且，只是台下的观众罢了。所欣赏交响乐的方式，也仅仅只是闭眼。

    因为，这首交响乐的光芒太过耀眼。

    他们，还不配去欣赏。

    短暂的交响乐不过稍纵即逝的时间，像是人们眨眼的功夫就停歇下来了。乐队又四散离去，狂风走了、雷电走了、落叶走了……这些交响乐的功臣，一点儿都不想留恋此处。

    可能是因为，此处多了几具不和谐的尸体吧。把这份艺术给破坏了。

    五阴鬼神，流着黑紫色的血倒在地上。他们不懂得伤痛，现在一动不动显然就是死了；否则还会再战。终于，可以去阴间，不用在留于鬼术之中。

    但他们究竟是想留在阴间，还是留在鬼术之中？已经让人很难查证。或许，有的，想留下来；有的，早就想走了。想留下的，可能是有所在意；想走的，可能也是因为有所在意！

    但让所有人震惊，甚至达到膛目结舌地步的。不是五阴的死。

    是倒下的女魔了。

    他还没有死，但仅仅能动的也只剩下双手。

    没有悲伤、没有眼泪；他被称为邪修，正派都说了，邪修是没有感情不会哭的；他确实没哭，反而带血的脸容下露着释然的笑容。这是他在人间最后的表情。

    最后，是笑的。

    一辈子，笑的时光也就那么两次。娶了男素；还有现在，缓缓向男素爬去的时刻。

    终于握住男素的手，捧住那张因成为鬼神而扭曲的面容；耳朵伏在她心间。聆听，属于彼此最后的声音。就算是敌人的诸葛封，也不会打扰女魔最后的享受。

    全场寂静。

    或许，邪修有错。但爱情无错……

    悄然无声的死，是两人最后的结局。不要问我结局是否美好，我只知道两人死在一起；我只知道，女魔抱着男素，离开了与他们不合群的世间。

    愿，他们在另一方乐土，找到属于他们的美好。

    仙人之体消失了，诸葛封并没有多少喜悦。冲女魔的尸体深深的鞠了一躬，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之中抱起了刘洋。没人理解他鞠躬的含义。

    不过也没必要再理解。

    这本就是，懂的人自会懂；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

    走过了这根独木桥，回头恍然发现，其实掉下河中的也不是坏人。只是所走的道路不同，注定只能一人通过。但这不代表过桥的人就能理所当然。

    这一躬，是给掉下去的人的。

    谢谢你让我过桥。

    抱着刘洋，诸葛封缓步冷漠的走出女魔府。两侧邪修再无话说，纷纷沉默的给诸葛封让道。不管是在外和青州百姓打斗的邪修、还是看热闹的邪修，都彻底停了下来。

    所经之处，人潮万众；数万军民。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