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长老且慢。”罗掌教忙拦住了沈南,轻声细语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本掌教修书一封,请华山派谢掌教派人来昆仑山协商讲和,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一团和气,如何?”
“不错,不错。”肖洋见沈南生气了,忙打圆场,“罗掌教所说甚对,能和解,何必要斗呢?想那华山派不会不给面子。”
“是啊,罗掌教也是想息事宁人,为了宝丹门好,沈长老千万不要误会。”赵明也来打圆场。
沈南想想,如果能讲和也行,人家昆仑派的掌教肯亲自出面了,也算给足面子了。
“好吧,那多谢罗掌教费心了。”沈南对罗生伟行礼道谢。
“好说。”罗掌教说干就干,正要写信。
正在此时,有弟子进殿通报,华山派黄人杰长老求见,众人都是微微一怔,真是来得巧啊。
“快请!”罗生伟对沈南笑道:“看来宝丹门和华山派和解是天意啊。”
沈南应付的笑了笑,心想主华山派这时候来昆仑派来什么?心中略感不妙。
片刻后,一位颧骨突出,身材健硕,化神初期的老者大步迈进正殿。华山派有两位化神境的高手,掌教谢军和大长老黄人杰,华山派第二号人物前来,绝对不是送信的。
“黄大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了。”罗生伟对黄人杰拱手行礼,说:“请坐,上茶。”
“哈哈,我老黄真有面子啊。罗掌教、郑长老和肖长老都在正殿等我,黄某真是诚惶诚恐啊。”黄人杰哈哈笑道。
“哈哈,黄长老是贵客嘛。”罗生伟先给足黄人杰面子,问道:“请问黄大长老远道而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不错,本派有件事想与昆仑派打个招呼。”
“哦?何事?”
“最近有一个小门派对本派极为无礼,仗着崆峒派撑腰,先是在炼丹大会上强抢本派的玄元宝鼎。后来本派阮望山长才前去理论,竟被打成重伤而回,还被抢走了神皇铃。”黄人杰竟然是来恶人先告状的。
罗掌教眉头深锁,面露忧色。郑不忧、肖洋等一干长老也是面面相觑,默不出声。倒是沈南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黄人杰没有看出异样,仍在慷慨激昂的演说着:“本派忍不下这口恶气,打算灭了这个小门派,但是崆峒派必会出手,到时还请昆仑派不要插手。不灭掉这小门派,华山派誓不罢休!”
“敢问这小门派是不是叫宝丹门?”罗生伟不露声色。
“正是,罗掌教消息灵通啊?”黄人杰这时才发现正殿上众人神色不对。
“刚才黄大长老说宝丹门炼丹大会上强抢贵派的玄元宝鼎。”罗生伟顿了顿说:“可是,本掌教听说是贵派的蒋志光打赌输了,又不愿磕头认错,才会将玄元神鼎赔偿给宝丹门的。此事,可是有很多人在现场亲眼所见啊。”
黄人杰脸色大变,仍坚持道:“罗掌教莫听信谣言,确实是宝丹门强抢。”
“黄大长老的意思是,宝丹门这个小门派当着众多门派的面,强抢华山派的玄元神鼎?”罗掌教说的是反话,一个弱小的门派众目睽睽之下强抢一个实力强大门派的宝物,这是不可能的。
黄人杰脸顿时红了,自知理屈词穷,转而又说:“本派阮望山长老去理论被打成重伤,又被抢了神皇铃,这是事实啊。”
“是吗?”罗掌教瞟了一眼沈南,说:“我想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吧。不如由本派做东,请宝丹门和贵派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啊?”
黄人杰微微一怔,他来昆仑派只是想混淆视听,强占道理,以免以后灭了宝丹门落下以强欺弱的名声。本以为昆仑派不会为了个小门派出头,不会管这闲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是另一回事,昆仑派好像是在帮宝丹门说情,真是奇怪。
想到此,黄人杰这才发现正殿中有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正悠闲的喝着茶,还是昆仑派招待贵客的雪山神茶。
“敢问罗掌教,这位是?”黄人杰指着沈南问道。
罗生伟笑道:“这位便是宝丹门的沈南长老。”
“你就是沈南,是你打伤的阮长老!神皇铃是不是在你手上?”黄人杰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沈南是一连串的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