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深就像是疯了一样,找寻顾倾安的踪迹。
随着人的指引总算找到了顾倾安所在的地方,可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却是一脸煞白的闭着眼睛。
晏怀深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此刻就要跳出喉咙,一瞬间竟然发不出声音。
似乎过了很久,声音才总算艰涩的出来:“安安……”
此刻晏怀深的脑海不知道再想什么,似乎是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突然交织混合起来,那时候他最后一面见到的安安,也是这样脸色煞白的躺在医院里,医生只一句节哀顺变就把他给打发了……
而现在的安安,也是躺在担架上,白色的床单把她姣好的脸蛋衬托的更加惨白……
旁边的医生还有大胡子导演好像再说些什么,可是晏怀深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耳膜好像突然出了问题一样,只能看得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病人现在急需急救,立马送往医院。”
虽然做到现场的简单急救,预防伤口二次受伤,可是顾倾安的身份注定这些医生也有些顾虑,因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边晏怀深带来的随行医生已经迅速上前,他们都是国际知名的医生,晏怀深握着顾倾安的手,这双手平常多么温软细腻,可是此时却让晏怀深觉得有些冰凉。
“安安,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男人握着女人的手,眼睛已经因为情绪激动显得无比通红。
顾倾安被医生小心的送往了医院,晏怀深自然随行,一路上,他的眼珠就像是狼人要变身一样,红的吓人。
在车上的一声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晏怀深一时恼怒迁怒自己。
所幸顾倾安是腹部中了一枪,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却也失血过多,如今也陷入了昏迷当中。
晏怀深抓着顾倾安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还没有到医院……”
如今一路已经都给救护车开路,可是晏怀深还是觉得太慢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对于他来说,就是如同在刀尖上一样,看着顾倾安一分一秒的脸色苍白。
“晏先生,顾倾安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为她做了紧急处理。”
一旁的医生战战兢兢的说道。
晏怀深此刻却没有心情理会医生,拽着顾倾安的手,救护车里,他眯起眼睛,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
岳茯苓此刻在白俊的陪同下坐着另外一辆急救车,她只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某处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可是依旧嗫嚅这声音问道:“夫,夫人呢……”
白俊握着他的手,往常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晶明眼镜如今却好像埋上了一层雾,他哑着声音说道:“家主夫人腹部中枪,没有生命危险。”
似乎听到顾倾安没事,岳茯苓才松了一口气,她趴在床上,后背上的伤口也透过包扎的纱布渗出血液,纱布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痛么?”
白俊问道。
岳茯苓艰难的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好像是沸腾一样,身子难受的不得了,这种感觉似乎又带着一种强烈的生命消逝感觉。
白俊看着岳茯苓,声音越发的低哑:“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撑着……”
“可是,我觉得我好痛,我是要死了么?”
她艰涩的说出这句话。
白俊摇了摇头,眼睛盯着岳茯苓的眼睛,说道:“你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会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睛里是不容反驳的滋味。
岳茯苓困难的笑了笑,好像相信了白俊的话,可是没有任何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从背后的一枪打中了她心脉连接的部分了吧……
这种知识她是学过的,就算是再好的医生,也没办法动手术了吧……
“白俊,我爱你……”
岳茯苓看着白俊,轻笑着说道,她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白俊的脸,白俊抓着她的手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中发出来一样,带着沉闷:“你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几辆救护车在望京的街道上驰行,车上都是今天枪战的参与者。
有不少暗卫身上已经被枪眼打穿,当场死亡,还有不少暗卫和岳茯苓的样子一样,说是还活着,可是也不过就剩下一口气吊着而已。
岳茯苓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白俊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他知道现在自己也在欺骗自己,他比谁都清楚,茯苓只怕是熬不过去了。
从他们出生,就是注定为了保护晏家的人存在的,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曾经设想过无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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