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快来,这人掀了桌子想走。”
郭溪想甩开黄子平的手,甩不掉,她一个男同学上前尝试拉开,没成功,他道:“这位哥们,我们赔,你先放手,这都抓出血来了呢!”
“没关系,我是医生,保准死不掉。”
“怎么说话的呢?”
“我?你才怎么说话的呢,你知道发生什么事?”
两人正要闹僵时,饭店经理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后,她首先问的是有没有人受伤?这时候黄子平才看了赵静怡一眼,她脸上竟然有一道血痕。赵静怡自己也发现了,正拿纸巾擦,但擦了一遍,血又继续冒出来。不用想,这绝对是碗碟杯子落地时碎裂反弹所致。
毫不犹豫地,黄子平放开了郭溪,对经理说了一句,这跟我们没关系。说完拉着赵静怡往外面走,他记得外面路口就有一家药店,赶紧走过去买了棉球和止血贴。不看不知道,这倒伤还挺深,也长,少说七厘米,从左眼斜下去。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反弹中左眼,否则问题很严重!
平白无故受这种苦,赵静怡心情糟透了,毕竟是女孩子,脸上有疤绝对掉价掉惨了!她一直没说话,黄子平刚刚边帮她处理伤口边道歉,她都只是点头和摇头,这时候她才终于开了口:“那个女人是你的同事?”
黄子平摇头道:“那是医院的行政人员,院长的侄女。”
“难怪那么刁蛮。”
“对,老整我,就今天中午我们还在院长办公室吵过。”
“她整你?”赵静怡一脸怀疑,“不会吧?”
“你没看见?她以为我追你呢,成心捣乱,说的都是假话。”
“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包的挺好,我等会回医院拿两瓶膏药调一起,你往伤口上面涂,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赵静怡一脸郁闷:“哎,黄医生,我不是说这个。”
“你说啥?”
“我是说那个女人这样对你,你没发现不对劲?”
“她有病吧,走了,换个地方吃饭。”
两人出了药店,沿大街走了几百米,看见一家不错的湘菜馆,走了进去,找座位坐下来。这次没再发生意外,两个人交谈甚欢吃了一顿饭。虽然脸上受了伤,心里也挺担忧,但饭后赵静怡还是如之前说好的,带黄子平去逛港海城的每一个景点。比如江河夜景,电视塔,还有港海城中心的王子山,以及几万平经营面积的电玩城,最后还看了一场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快十二点钟,他们就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经过中心医院时,黄子平下了车,进去拿了两瓶药膏,再出来送赵静怡回家。他们用的是不行的方式,因为赵静怡租住的地方距离医院不远,就三条街,一公里多。
路上赵静怡道:“黄医生今天玩的还好吧?”
黄子平道:“非常好,你是一名及格的导游,呵呵,我改天再请你吃饭。”
“你倒是很大方。”
“我一向对朋友都这样。”
“如果是敌人呢?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要有机会就把对方置诸死地么?”
对赵静怡问的这个问题,黄子平显得惊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女人提问不按常规出牌,明明是很轻松的气氛,总要搞的很严肃。事实上从交流里黄子平发现她和别的女孩有很大分别,别的女孩都喜欢化妆打扮、爱时尚,泡帅哥。她的爱好比较特别,爱角色扮演和打电玩、听摇滚、喝咖啡:“看情况吧,敌人分很多种,有一种是让你进步变强,而有一种是要你命的……”
“我们生活在法治社会,没那么严重。”
“大概。”法制社会也有黑暗一面,原来黄子平也和赵静怡一样想法,当他真正见识过黑暗以后,就不那么想的,但他不能说,免得污染了人家小姑娘,“不说这些,说说你,刚刚你说的角色扮演,你们都有什么会之类是吧?”
“对,好几十人,每月聚一次,就在王子山,你想参加么?”
“觉得挺好玩,能认识多点朋友。”
“那下次我找上你。”
聊着已经走到赵静怡住的大楼门前,这是一栋十多层的公寓楼,看上去还算比较新。
黄子平正打算告别,赵静怡忽然道:“要不要上去坐坐?尝尝我泡咖啡的手艺?”
十二点半,这时间不适合吧?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就在黄子平犹豫纠结时,赵静怡又道:“你不会怕我吃了你吧?放心,我没那么残暴。”
人家女孩子都已经这样说,黄子平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