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没有?”
白九晃晃手里的一只淡黄的牛皮文件袋道:“这东西有人放在酒店前台说交给你,我已经看过,正是周梧桐害你的证据,还特别齐全,交到警察手里,周梧桐就是谋杀罪,五年以上的刑期。”
“杀手那边的情况呢?”
“只是一条能追查的线索,这边能确认周梧桐是主谋,杀手那边我们可以不用关心,我把线索给警察就是。”白九把牛皮文件袋递给黄子平,“赵静怡那边,我潜入她家装了窃听器,过阵子再去拿。”
黄子平非常满意,不用他说白九就能做那么多有利于他的事,帮助他解决麻烦:“谢谢。”
“这是我的工作,不说谢。”
“这东西我不看,你回医院找郭恒红商量报警,连人带证据交给警察吧。”
白九立刻去办,黄子平则返回房间,洗了个澡以后把张宝妮叫起来,两个人叫了一桌子丰富食物,就在房间里吃。
次日早上五点,黄子平带着张宝妮和白九回到医院,当时该在的人都已经在场,菲尔先生夫妇、翻译官、保镖、圣玛丽医院的医疗团队,以及郭恒红、白三奇、胖子、洪放。他们都在着急地等待六点钟的到来,只要这期间一对婴儿不出问题,就算是过了危险期,就能庆祝了。
其实照现在检测仪器给的数据,婴儿的情况不可能急转直下,手术已经算成功。只不过从严谨的医学角度来说,这个时间还需要等待,因为有许多病例都是往往最后时刻出问题。所以做为一名医生,在治疗方法上可以有冒险精神,但在治养方面,按部就班出错的几率更小,即便出问题被调查都会因为没有违反规定而罪责小得多。
近二十人,就这样坐在监护室隔壁的休息室等待着。等到九点钟由黄子平带头和白三奇、洪放,以及圣玛丽医院的医疗团队一起进监护室对婴儿进行各项检查。整个过程十分钟,得到很好的结果,婴儿的情况竟然比想象中更稳定,完全能马上转到普通病房。不过菲尔先生说保险点再在重症监护室留两天。
黄子平哪敢答应,让翻译官问郭恒红的意见,郭恒红也是有所迟疑,毕竟重症病房比较紧张,能出来却不出来会影响到医院的正常运作,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而这一点菲尔先生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他很高兴,不停对郭恒红说谢谢,然后对黄子平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英语。
经过翻译官的翻译,黄子平才知道菲尔先生的意思,他说:黄医生,很感谢你挽救了我的孩子,同时我要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的保镖和我自己都没有对你尽到责任。为了表示歉意,我单独请你和你女朋友吃早餐吧,顺便我们谈谈个人酬劳问题。
黄子平点头答应下来,跟着菲尔先生夫妇和翻译官、保镖出了医院,返回酒店来到早餐厅的一个包间。
点了食物,闲聊了几分钟,翻译官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操作近一分钟以后递到黄子平眼前道:“黄先生,请在账号栏输入你的账号,你的酬劳以及菲尔先生的道歉金立刻到账。”
黄子平撇了一眼屏幕,五千万人民币!
靠,五千万啊,这得花多久?一辈子不用干了吧?
黄子平完全不敢要,怕要了影响自己的志愿。
再一个就是,菲尔先生看上去不像那么简单,自己要了这钱这辈子不都得管他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简直是死路一条。关于这个问题,白九和黄子平说过,这不同于给医院的医疗费,再由医院分下来,而是个人酬劳,不符合规矩,往坏了想真会影响前途。
和白九对视了两眼,最终黄子平战胜了诱惑,没有输入账号:“请告诉菲尔先生,这个钱我不能要。”
翻译官一愣:“你是指手术酬劳还是道歉金?”
“都一样。”
“不是说好的吗?”
“当时我只想做好手术,没有当场拒绝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黄子平说这话有点发虚,因为不完全是实话,如果不是白九给他分析了一通,他可能会要一部分,“所以,请你告诉菲尔先生,个人酬劳和道歉金免了,医院的治疗费一分不能少,亦不能多,就照原来商定的金额。”
翻译官脸色一阵古怪,这人干嘛了?五千万人民币竟然拒收?他脑袋莫不是进水了吧?不过他只是一介小小的翻译官,既然黄子平有这样的要求,他亦只能转告菲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