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黄子平只能动手,他拉来两把椅子摆好,一把给对方坐,一把自己坐。药酒是老金给拿的,就放在他的脚边,而客人是背痛,这是要推背。好郁闷,如果用针灸,这不是好的很快吗?用药酒推得搞多久才能医治好?病人辛苦,自己更辛苦。
整整一个小时,黄子平才搞定自己的病人,原本还挺有成就感,因为对方说很舒服。但看了老金收钱,觉得一点爱都没有了,因为才十块钱。他妈的,忙了一个小时,干了一个小时苦力活,用了小半瓶药酒,才收十块钱,够成本吗?就算够,这劳动力也太他妈便宜了吧?
剩下一个客人是胳膊不舒服,老金处理的比较快,没用多少时间,就半个小时。所以黄子平洗干净手休息了一会,抽了一根烟的时间,老金就已经搞定。等客人一走,黄小淑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走回来坐下,对正在洗手的老金道:“老金,你够厉害的,十块八块的赚,你够交一个月的铺租么?”
老金道:“谁稀罕这点钱?我是助人为乐。”
“怎么不见你助我老板为乐?”
“我小平民只会助小平民,老板还是走一边吧!”老金已经洗干净,坐在黄子平身旁,拿起黄子平的香烟点燃一根,“小子,什么事,说吧,是不是没找到陆庆祥?”
“找到了,而且接了来。”
“接了来?”老金蹭地站起来往门外看,而且看站姿,随时要跑的模样,“人呢?哪儿?哪儿?”
“我是说带了来港海。”
“靠,吓我呢?”老金坐又坐下来,“是不是要开治了?她怎么说?多久能治好胖子?”
“没说,更没去看胖子,她想先见你,不见到你不治胖子。”
老金刚把香烟点燃,闻言直接呛的咳嗽了几声,双眼瞪着,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对黄子平的愤恨:“王八蛋,不是让你别说是我徒弟吗?为何答应了我却出卖我?”
“我没办法,她死活不同意治胖子,我只能说我是你徒弟。而且我们在那边出了不少的事,黄小淑杀了二十多个人,我们也死了一个人,是郭院长的侄女。这些跟你无关,我也不多说,但去找陆庆祥回来的代价真的很大。所以我不希望还要发生些什么问题,无论如何,你见她一面,让她治胖子。”
老金原本想骂来着,最后却没有骂出来,反而整个人有点儿不太正常的悲伤,仿佛他认识郭溪似的。
“老金你没事吧?”看老金半天不说话,黄子平只能问他,“怎么着你给句话。”
“陆庆祥自己提出要见我?”
“对。”
“她现在怎样?”
“一个人,没有再婚,过的好不好不知道,但应该很闷。”
“你都知道了?”
“看来是猜对了,她真是你前妻?”
“靠,套我话呢?”
“也不是,我就是怀疑,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跟你毛关系,见就见吧,晚上,现在我没空,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买东西,理个发,行不行?”
“行。”黄子平看看时间,“现在三点钟,我们五点半去东风大酒店见面。这中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们陪着你,你去买衣服,理发,干什么,都没问题。”
老金无语。
想溜,黄子平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滴?去不去?”
“去,为啥不去,反正是你给钱,我进去拿点东西。”老金进了里间,因为没有后门的,黄子平就没管他,和黄小淑在外面等待着。
黄小淑道:“真奇怪,竟然真是夫妻,可为啥离婚?这事我很好奇,我必须得问出个之所以然来。”
黄子平呵呵了两声:“黄小淑你没这么八卦吧?”
“别的人我可以不管,老金不管不行。你以为他只是坑你,他也坑我。”
“随你,不过有个事我们得说说,陆庆祥那么凶巴巴,我们猜不到她,如果见面以后她对要老金怎么着,你记得要拦住。”
“拦不住,人家会功夫,而且不弱,你那个白保镖打不过她信不信?”
黄子平一阵吃惊,因为黄小淑的表情很认真:“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黄子平白眼一翻:“真好骗,别以为身边的人做个认真表情就是在说实话,自己多想想吧,我先去车里。”
什么意思?望着黄小淑的背影,想着她留下的话,黄子平心里一阵古怪,身边的人说的谁?段梦莹?王诺诺?或者谢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