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平从别墅出来,坐上出租车回程途中,陈子弹打来电话。
陈子弹刚和凌梦蕾通完电话,他已经知道凌梦蕾的状况:“黄医生你医术那么高明,应该有办法根治吧?心脏病现在可不是大问题了啊!”
黄子平道:“确实不是大问题,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大影响,但继续唱歌跳舞真没办法。”
“会不会有奇迹?”
“上帝知道,我不知道。”
“哎,怎么这样?是遗传的还是怎么着?”
“遗传的机会大,她这情况没有过多少个病例,更具体的我要问问这方面的专家。”
“我想我需要过去一趟,我明天下午到。”
“好啊,可以陪陪她,开解她。”
“我就是这样想,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见。”
黄子平挂断电话,住处也到了,仍然是打开门看见白九在里面。
白九在看电视,发现黄子平关上门走回来坐下一声不吭,赶紧关了电视问:“老板,没出什么事吧?”
黄子平把凌梦蕾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挺惨,而我无能为力。”
“专门研究这种病的专家会不会有办法?”
“我问过老金,他说可能性不大。”
“就只能认命吗?”
“对。”
“哎,是很惨。”
“就等于我这手,鬼手,做手术的手废了你觉得我还能当好医生?不惨才怪。”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手机响起来,胖子的来电,黄子平接通,他竟然说他回来了,刚从高铁下来找出租车回程。
黄子平当即和白九一起出门,去到之前和胖子一起吃夜宵,帮郭溪打架的地方。
坐下来要了半打啤酒,点了些菜,刚上来,胖子也到了,坐下来就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半,然后呵呵笑道:“爽啊,真爽。”说完拿了一根黄子平的香烟点燃,“在高铁上面七八个小时没抽烟,下来抽了半根就上了出租车,馋死我了啊……”
黄子平道:“你这么早回来干嘛?就不能休息休息?”
“我休息好久了,虽然我自己没感觉,意识不清楚,反正我就是想工作了,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后天回去上班。”
“如果你确定,我倒是没问题。”
“确定,明天你陪我去个地方。”
“郭溪的墓?”
“还有郭院长。”胖子眼眶有点红,眼泪要掉出来的模样,性情中人啊,“他们真是惨,都不知道是做错什么。哎,不说了,你有时间陪我去没有?”
“几点钟?”
“早上十点钟。”
“你等会住哪?”
“你住处方便不?明天我回宿舍。”
“不怎么方便,客厅沙发白九睡了……”
“看来只能住酒店。”胖子又喝了几口酒,然后吃菜。
在大排档混到凌晨一点钟,黄子平和白九一起把胖子送到东方大酒店。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吃完早餐,买了鲜花直奔郊外的墓园。
白九陪他们一起上的山,但并没有走近郭溪的墓,只是在大路外面等待着。
各自把鲜花放在墓碑前面靠着,胖子道:“郭溪,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不会去台西省,说起来是我害了你,对不住,请你安息吧。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还能走得动,我每个月都来看你。”然后对黄子平道,“哥们,郭院长在哪?”
黄子平指了一个方向道:“上面,周梧桐也在,靠的挺近。”
“上去看看。”
“先呆一阵吧!”黄子平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墓碑,其实挺干净,平常不少人来拜祭,都是郭溪的朋友、同学,以及医院的同事,所以墓碑前面的鲜花也很多,“这女人,不知该说她什么好,虽然算报了仇,可也真的死的太冤、太惨……”
“院长夫人呢?”
“在香港,郭院长有个儿子。”
“没回来过?”
“我没见过,可能他们关系不好。”
胖子没再言语,等着,等黄子平把墓碑擦完一遍,跟着他往山上走,来到郭恒红的墓前。郭恒红的墓显然要比郭溪的更干净,鲜花更多。隔壁周梧桐就显得冷清了,鲜花只有一束,不过看上去很新鲜,不超过两天,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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