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门缓缓关闭,电梯往下面走。
黄小淑阴阳怪气对黄子平道:“老板你又大方了一回,你是不是特别享受大方的感觉?爽吧?”
黄子平呵呵笑了两声:“小爽。”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整个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还是戴天明手里股份的百份之二十?”
“后者。”
“你坑他?”
“他坚持给我,还叫我哥,把我当亲人什么什么之类,煽情之极,我都恶心了。不过也必须说,他是真诚的,不是想着如果不和我拉近关系,公司会不保,所以才忍着恶心这样做。”
“这样说来他真的还算一个好人。”
“算是。”
“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问题,比想象中付出要少,似乎也没什么恶果。”黄小淑一脸轻松道,“就那几个股东,绝对不敢对我们如何,对公司更不敢,反而有多低调要多低调,戴一夫看来可以安息了……”
“他当然安息。”黄子平哎了一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戴一夫其实知道屋里的煤气被打开了?”
“什么?”黄小淑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他为什么最后的时刻不给戴天明打电话?你快死了你第一个联系的是谁?亲人吧?他不是,他是联系钱小样,然后联系董青莲,只说一半话。”黄子平说到这里,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走出大楼上了车才继续对黄小淑道,“记不记得容森答应做交易时说的话,他说不是怕我,他认栽只是因为信错人。”
“记得,权之东嘛!”
“错,就算权之东不说出来,大家都知道凶手是他。他自己也说了权之东不配,所以背后还有一个人。你可以想象,这个人是个军师,他建议容森找权之东和彭龙合作谋杀戴一夫。而这个军师是戴一夫安排的,把他们几个大股东都联合起来,坑他们一下。”
黄小淑脸色变的很厉害:“天,得有多大的心脏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戴一夫有这个智商、有这个勇气吗?这几乎是赌博,如果我们没有找到凶手呢?他不是输的彻底?”
“我们会找到,毕竟不只是我们找,还有警察,最后肯定能搞清楚真相。而等到那一天就是容森和权之东、彭龙的死期,他早死一头半个月换来一个一次性把他们赶出公司的机会,他为何没勇气?这叫死的有价值。”
黄小淑摇头道:“我不是很相信,太匪而所思了,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听见容森最后说的话,仔细分析了整件事,这个念头就冒了出来。当然也因为戴一夫打的电话,刚刚我说了,其实他还可以打给我,但他没有,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还有一个证据,煤气中毒,如果你是睡着的,在你睡着了就不会醒来,根本就不会突然醒来知道自己中毒,然后打电话安排一切。”
“这样说来,他的死还不是煤气中毒啦?”
“是煤气中毒,但和我们想的不一样,这不是他真正的死因你信不信?他打电话的时候肯定没问题,这明显不合理。”
黄小淑不言语,启动车子往外面开,边开边想。她不想去承认,但真的黄子平说的有道理,煤气中毒确实不可能中毒到一半醒过来打电话,他还有力气打电话,为啥不尝试自己逃生跑出去?这些商场上的老狐狸太恐怖了,一个个阴险狡诈深藏不露……
五天以后的早晨,阴雨,黄小淑载着黄子平往西郊的殡仪馆而去。
到了殡仪馆,一身黑衣的黄子平和黄小淑下了车,往戴一夫追悼会所在的举办地,一号馆走。
戴天明就站在门口,穿着白色丧服的他孤零零一个人。有宾客进去里面,经过他身边和他说话,他都一个回答,有心了,谢谢。黄子平走进去的时候他也这样,机械似的,其实黄子平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直接走到最里面,棺材的侧面。
从花童手里接过一朵鲜花,看着沉睡中的戴一夫,黄子平一声叹息,把鲜花扔在他身上,然后四周扫。现场来了不少人,整个大厅几乎都站满了,清一色黑色西装,表情沉痛。从这点来看,戴一夫的社会关系还不错,因为看上去,公司的人不多,就只有股东和高层,顶多就占了十分之一的位置。
黄子平找了一个位置站着,等了十多分钟,来吊唁的宾客几乎已经到场,戴天明也走了回来,站在棺材旁。这个时候有三个和尚从侧门走出来,他们围着戴一夫的棺材念经,偶尔还洒些不知道是什么树结的白色种子。整个仪式持续了十分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进来抬棺材去火化间,和尚跟在后面,仍然在念经,来吊唁的人也跟着,直到再都看不见棺材才一拨拨向戴天明告辞,最后走剩十来人,黄子平就在其中。
戴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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