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弹了弹烟灰:“美卡小姐是吗?我姓黄,是她们老板,我想和你谈谈。”
美卡望着黄子平:“黄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这女人的英语和黄子平一样说的不标准,黄子平勉强能听懂:“我看你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你在一个组织里管账目?实话?”
美卡道:“组织老大是我舅舅,我唯一的亲人。”
“父母呢?”
“我小时候车祸死了……”
“你一直在文莱?”
“新加坡留过学,三年前回的来。”
“你们组织都做些什么事?”
“开舞厅、信贷公司,还有……海运。”
“海运,粉吗?”
美卡显然很惊讶,因为确实是粉,白面,没想到黄子平那么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她好不想承认,怕招惹什么事,但现在她要靠黄子平帮忙,又不敢撒谎:“是,黄先生你怎么知道?你们做这个生意吗?”
“我不做这种生意,我是医生。”
“医生带三个保镖?”
“助理。你舅舅被泰国杀手杀掉,应该和这些生意有关吧?”
“应该是。”
“你有什么打算?”
“离开文莱再想,刚刚那位黄小姐说可以帮我的忙,黄先生你也会帮我的忙吧?”
黄子平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帮她麻烦,不帮她更麻烦。他妈的,这不是自己倒霉,是她走运:“这问题黄小姐和你谈,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你们组织的事。刚刚杀你那个人没成功,自己反而被杀,派他来的人多久会知道?然后会怎么做?”
“多久知道没法猜,可能很快,知道以后肯定要派第二个人来。”
“你为何在酒店出现?”
“躲,是我朋友护照开的房间,傍晚的时候刚交易完,我原本凌晨两点钟就坐船走,没想到有人来杀我。”
“你为何不走之前再交易?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我就是个管财务的,想不了那么多。我舅舅死了,我都慌神了……”
“那个组织有多少人认识你?”
“十来个,都是下面管事的人,我一般不出面,我只是为我舅舅服务,我还有自己的别的工作。”
“做什么?”
“我在海事厅。”
“组织的钱你已经交出去了吗?”
“是。”
虽然美卡说的很肯定,但眼神有所迟疑,黄子平觉得她肯定没把钱都交出去,这里面有问题。不过黄子平没有当面拆穿她:“美卡小姐你休息一下,调整好心态,不要打电话,什么都不要做。”
美卡苦笑:“我也没手机,东西还在隔壁房间。”
黄子平没再言语,拿着烟灰缸离开了床铺,去沙发那边坐下来。
一个半小时以后,黄小淑回了来,她让遥遥去隔壁房间帮丁丁,自己留下来,拿出一本护照丢给美卡道:“你用这个护照登机,华夏国人。”
美卡接过来,打开看了几眼,很震惊,怎么黄小淑弄护照那么简单,才出去一会儿,护照还看不出来是假的。
黄子平问黄小淑:“隔壁房间在处理尸体吗?”
黄小淑道:“老板,你不用管这些。我已经改了机票,早上六点钟的飞机飞曼谷,然后转回港海城。现在是两点半,丁丁和遥遥需要一个小时,我们四点钟出发。”
黄子平撇了一眼美卡,本能地压低声音道:“刚刚我和这个女人谈过,问她是不是组织的钱已经全部交出去,她的回答很肯定,只不过眼神很奇怪,说的不是实话,你对这个事有什么看法?”
“我不想管这些。”
“啥意思?你知道是不是?”
“说点别的吧!这件事我们想安全点就得帮她,让他们组织的人知道她已经把钱和账本交了出去,是有人想独吞冤枉她。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比较妥当?”
“我不知道。”
“这该死的女人脑子不好用,竟然是单独交易,而且没留下来证明。”
“你不是说你看过他们交易的通讯信息吗?”
“就单纯的通信信息不够,可以最后她反悔,对方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
“那你就用相同方式,你去找到这个人,逼对方配合,并且留下证明。这个证明要清晰,是他拿到了账本和钱,但最后又被第二个人阴了一把,再造一种美卡已经挂了的假象出来。”
黄小淑一阵奸笑:“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就打算这样做,怕你不同意,所以问问你,让你自己说出来。”
“滚你丫!”
“我收拾东西,把美卡的东西也收拾好,你小心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