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咖啡厅二楼比较安静的角落座位坐下来,容先生立刻问丁丁:“请问画能给我看全了吗?”
丁丁先看了一眼黄子平,见黄子平答应才递过去,然后把侍应生招呼过来,要了一壶现煮咖啡。
容先生打开古画,从口袋拿出一只扩大镜,还有一只精倍镜,摊开古画就兴致勃勃研究起来。他不时点点头,然后又一脸思疑,偶尔还说一句,不可能啊,怎么可能等等。黄子平问他问题他都不回答,咖啡来了也没喝。而且把咖啡摆的距离画很远很远,一副眼里只有画,把整个世界都忘了的状态。
想到自己也不赶时间,所以黄子平也不催他,就喝着咖啡、听着音乐,耐心等待。
反反复复研究了超过十分钟,容先生才开口道:“黄医生,你这幅画好奇怪……”
黄子平道:“怎么个奇怪法?”
“这是真品真迹,但落款……却是一位大诗人,诗圣杜甫,看这题字是他的笔迹又没错。”
黄子平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
“杜甫传世的诗很多,画作,就我所知,几乎没有。甚至都不知道他会画画,而且画工那么精湛。”容先生指着古画仕女的一些细节道,“画人像是很难的,相对于花草树木风景需要的技术含量更高。但你看这些细节的把控,处理的非常妙,完全驾驭无压力。”
“我不懂画。”
“那你想知道什么?”
“是不是真品,价值。”
“价值我暂时无法回答你,要拿回去研究清楚是不是杜甫所画。这事比较郁闷,因为这落款是杜甫,这题字也是杜甫,而画作缺乏证据,要先把这个证据找出来。”
“要多久?”
“不知道,鉴定工作很不好做。”
“好吧!”黄子平心里稍稍的不爽,艾力斯什么意思,搞个这样的画又不输清楚,“我问个假设性的问题,假设最后的结论是杜甫的真迹,你觉得价值如何?”
“无价,什么东西最值钱?唯一。”
“艺术上当然是无价,这个我懂,我问的是市场拍卖价。”
容先生把画卷起来,这才开始喝咖啡,喝着想着道:“这样和你说吧,去年有一幅画在香港进行拍卖,那是隋朝一个大家的画作,画的是市井景,拍出一亿三千五百万的价格,美元哦。”
黄子平大惊:“一幅画这么贵?”
“物以稀为贵,钻石价格之所以高昂都因为少是吧?”
“世界上最贵的画作得多少钱?”
“没有最贵的说法,要是论估价,最贵的在华夏国,但不会上市交易。而如果以上市交易产生的价格来说,保罗高更的‘两个塔希提妇女’拍出了三亿美元,是世界最昂贵的艺术单品。”
黄子平说不出话了,尼玛,几个亿一幅画,这要是用来洗钱,带一幅画走不是带几亿走?像艾力斯进来,现金无法多带,用卡还得一系列外汇管制,带一张画,一切搞定:“容先生,我很震惊。”
“我一样很震惊,如果黄医生不介意,我想研究。”
“放你们研究所吗?”
“对,办个手续,上个保险,要是出了问题,你会得到赔付。”
“哦,这样。”黄子平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做这个鉴定?迟疑了几秒,最终决定去做,“行吧!”
“谢谢。你这画从哪得来的?”
“从我一位挪威朋友手里买的。”
“很便宜?”
“几千欧!”
“有其它信息吗?比如你朋友从何处得到的这幅画。”
“没有,亦不可能有,只能你们自己研究。”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办个手续。”
太急了,但黄子平能理解容先生的想法,不是有句话说了吗,搞研究的都是疯子。
匆匆结账离开了咖啡馆,花了半小时办完手续,黄子平和丁丁两手空空走出来。
上了车,丁丁对黄子平道:“老板,如果研究出来是真迹,参考价格是一亿三千五百万美元哦,这是要发了对不对?”
黄子平道:“不止这个价,他参考的是隋朝一个大家的画,没说这个大家的名字,应该不是很出名。反过来看杜甫,是诗圣,够出名。诗人搞画作,而且画工那么精湛,我觉得价格肯定会超越。”黄子平耸耸肩,“当然,这要看是不是真迹。”
“我觉得让他们研究倒不如我们自己去问艾力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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