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开口对那个女的道:“这位就是白小姐吗?”
女的不说话,继续打着球,男的开口道:“黄先生会打高尔夫吗?”
黄子平道:“不会。”
“要不要来两棍?”
“想看我出丑?”
“黄先生想法真的好多啊,原来我还不信。”
“行吧!”黄子平拿了一根球棍站过去,试了下手感道,“怎么打?”
“对面的凹平,最多球那个地方,把球打过去,这两天发生的事,我这边可以既往不咎。”
黄子平一听,心里很不舒服。尼玛,自己打了这一棍,先不说有把握没把握,那意味着理亏的是自己好不好?这男人,不得不说,很有谈判的经验,还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当老子是小白菜?黄子平道:“这位先生,我喜欢赌博,也不介意下注,只要注码恰当。”
“那就打吧!”
“你说的注码不恰当,既往不咎,我真不知道你何来的力量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需要有什么力量?我这边当没发生就是了……”说着话,这个男人又是啪一棍打下去,白球准确无误飞向凹平,跳动两下以后,和一堆白球混在一起。从这个手势能看出来,这男人是这里的常客,日积月累练习的好技术。他退了一步,稍微侧了侧身望着黄子平,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带着笑意,人畜无害的笑意,“黄先生,你觉得呢?”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即便你不既往不咎,你又能奈何我?”
“黄先生很喜欢起冲突吗?”这句话是那个女人说的,这个声音就是和黄子平通电话的声音,“这才说了两句话,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黄子平道:“我不喜欢冲突,但从来就不怕冲突,因为最后赢的那个总会是我。”
“你坐井观天了……”
“对,所以我来了。你不是觉得不需要见我吗?为何又见?为何不坚持?自己说的都做不到还一副高贵相,省了吧!”
“你……”
“算了吧,你说不过我,而且你做不了主。”黄子平把视线转回那个男人身上,“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司徒。”
“港海城似乎没有这个姓氏的原住民。”
“怎么滴,黄先生想欺负外地人?”
“我也是外地人,而且我不喜欢欺负人。”
“你来我地方捣乱是怎么回事?不是欺负?”
“球还打吗?”黄子平扯开话题,问题要一个个解决,先适应他们的节奏,然后反攻,斗嘴黄子平就没怕过谁,这倒是比打架更简单了……
司徒显然不怎么习惯黄子平的节奏,但这种做大生意的大人物,情绪控制的很好,收放自如。他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赌注取消,既然黄先生觉得不公平,我可以退一步。”
黄子平把球摆好道:“司徒先生不用客气,我说了你可以不既往不咎,可以不退步。当然我觉得你这招很好,让自己占上风。道德制高点是不是?先让我一步,虚的,其实我就不需要,然后你要我让一步,实的,你需要。这买卖,你太会做了,难怪把生意做那么大,厉害。”
被拆穿的滋味好受不?看司徒的表情看不出,他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黄先生又想法多了……”
“就算是吧!”黄子平瞄准,一棍打下去,白球飞出去,没有落在目标地,但距离不远,十多米,“没经验就是要被欺负啊!”
白小姐道:“黄先生,没人要欺负你,我们只是生意人,眼里只有和气生财。”
“没看出来。”黄子平又摆了一只白球,“我就知道,我抓了两个你们的人,他们交代出来是你们那边一个叫毛头的头目下的令,我的人去山庄就想找他谈谈而已……”
“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你当时怎么想,就你自己知道,而我看见的结果是整个山庄被毁掉,还死了八个人。”
“我的人一样有不少伤。”
“医院都没上吧?”
“上了两个。”
“对嘛,你赢的很漂亮,你调查清楚了吗?不是自编的借口?”
“你可以把毛头叫出来对质。”黄子平盯着白小姐,“搞不懂你,你这么气愤是毛头丢了死了还是毛头执行的是你们的命令?如果都不是,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好气愤的理由。”
“你搞我们的场子,下我们的面子,还不足以愤怒?”
“白小姐,凡事有个前因后果。”黄子平又一棍子打出去,这次差很远,惨不忍睹,他却仍然神色自若,“对换立场,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会做同样的事,你承认吗?如果你承认,别那样跟我说话。如果你不承认,就不该,亦没必要气愤,你想想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