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先生想复杂了……”
“或许,我还觉得别人不让我清静。不过我也认为,清静是否主要在自己,你把导致你不清静的因素都杀死,你就能清静,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你为何不做?”
“没有做的原因已经说过,不再复述。”
“现在怎么样?”
“你的人已经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凶手。”
“找不到。”
“那不行。”
“你那么有本事,能那么短的时间把六十多人变成亡魂,找一个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这老油条话里夹杂的内容还真多,有夸,有挤兑,不爽,但又无奈。从某种程度上说,黄子平还挺喜欢和他说话,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高手更喜欢和另一个高手对战,而不是和一个低很多的低手,那样没有赢的兴趣,打都打的不爽。黄子平道:“司徒先生,我和你做生意,我比你有钱,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不在乎赚不赚钱?或者你赚了钱可以不分给我?”
相对来说,司徒就很不喜欢和黄子平谈话了,年纪比自己小那么一大截,但从老道上说,不输分毫,不好对付,费精神,费力气,费脑子:“我不是因为你找得到,而让你自己去找,而是……”司徒忽然语塞,有点说不出口,因为他想说的是,自己找不到,这不是示弱吗?
“怎么?”黄子平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为何忽然又不说,他咄咄逼人道,“你倒是给个合理的理由来。”
“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又不怕我,为何觉得我在逼你?打就是,反正你不是没准备,即便第一手准备被破,你可以做第二手嘛。”
“好啊……”
黄子平转身走人。
司徒火了起来:“你是自己找不到吗?”
黄子平才走了三四步,他停住,回过头道:“不用对我用激将法,我这人不好面子,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什么招都用。”
“我不继续和你打不是因为怕你。”
“我知道,怕对港海城造成很大影响嘛。我是明里人,你们是暗里人,最终吃亏的不会是我。往远了说,你是怕自己的钱包有损失。”
“你就不怕吗?”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而且我靠技术吃饭,我今天倒了明天就能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已经搞清楚,并且有证据。我相信你那边一样,你非得要我这边交人,无非想我们这边和你的仇人结仇,给你的仇人树敌。我们这边不搞这种事,如果搞,何不直接和你打?而要玩那么复杂?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人,我真的没找到。”
黄子平笑:“司徒先生你应该直接点,比如说你们没有本事把人搞回来,这样不是能谈了吗?总说我逼你们,是你们自己死要面子。”
“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办。”
“行。”黄子平很干脆的答应,却又话锋一转道,“我自己去找是我自己解决问题,这样不算我们和解,你给我赔偿。”
“我还给你赔偿?”司徒哈哈大笑,“你毁了我的山庄,还有刚刚那件事……”
“我毁你的山庄是为何?是你山庄里面的人抓我朋友,并且在中间挑动我们,你们自己没有责任?刚刚那件事更别说,你兵来,我还不能将挡?我把自己绑起来任由你宰割?这完全没逻辑,没道理是吧?最关键的是,不是我要你赔偿,我只是要你交凶手,你不交凶手,我就这样算了吗?”
“不是说找不到吗?”
“我继续用生意场上的规矩和你说,我和你做生意,你卖给我货,货在我这里丢了,找不到了,我是不是不用给你付款?还是我找到了再给你付款?你愿意?”
“听上去差不多,但根本就是两码事。你自己说的,我们被别人挑动,你要让你的敌人达成目的吗?”
“事情已经这样,我无所谓。”黄子平真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算是谈完了吗?我可没空应酬你。”
“继续打吗?”
“看你,反正你们的场子我照扫,你们挡不挡,自己看着办。”
“我真想一枪打死你。”司徒火大了,掏枪,这家伙竟然带了枪,一把很小的白色手枪,“给我站住。”
黄子平怕吗?坦白说,怕,但站住就意味着妥协,显然不行。凶手他们不交,自己不是白损失了吗?而且大雄会怎么想?这件事必须有交代,哪怕这个交代是钱。心里想着,黄子平没有停,而是继续走,嘴里道:“带枪来谈判,早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做的比你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