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来借住么?”
张山峰笑:“我回来给诺诺拿点东西,吓我一跳啊,小吉和遥遥竟然在屋里。”
“是吗?”黄子平不知道这件事,她们什么时候搬了来?没听黄小淑说,段梦莹也没说,也没听见动静,“我不知道。”
“我问诺诺了,她说忘了告诉我。”
“她们没搞破坏吧?”
“没,她们在看地图,似乎是南美的地图。”
“进来坐。”
张山峰走进去四周看看道:“你一个人?”
“梦莹出去谈点事。”
“昨晚的事搞定没?”
“我这边算搞定,也联系过了派出所,不过还没和苏苏说。”
“她怎样?”
“白天已经上班。”黄子平给了张山峰一根烟:“诺诺怎样?”
张山峰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才道:“还那样,天天打麻将。”
“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家里人,尤其当官的少去那个什么名酒汇酒庄。”
“啥意思?”
“那个酒庄不好,抓秘密。昨晚被我们揍最惨那家伙是洪先生的侄儿,他知道苏苏是王诺诺公司的人,只是不知道我有股份。”
张山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和她说。”
聊了点楼盘的事,张山峰走了以后,黄子平刚打算洗澡,何紫薇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去一趟。他都不想去,让何紫薇电话里说,她不说,还选择了挂断!心好塞,那个温柔体贴的何紫薇哪去了?带着不爽,黄子平敲开王诺诺家的门,让遥遥陪他走一趟。
来到医院,何紫薇的病房前,黄子平留下遥遥,自己走进去。
病房里只有何紫薇一个人,看上去情绪似乎不怎么好,黄子平和她对视着走近,坐下来道:“你没事吧?”
何紫薇摇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这问题令黄子平始料未及,几乎冲口而出说是,毕竟心里真的很不爽,幸亏最后一刻忍住了:“怎么这样问?”
“你现在不怎么管我,而且还躲着我。”
“没有吧?”
“你白天在医院吗?”
“来过。”
“来了一下午你也不找我。”何紫薇咬了咬牙,“如果你真觉得我很烦,我留下来让你心里不舒服,只要你说一声,我其实可以走……”
如此主动?原来可是死活要活留下来好不好?黄子平觉得好奇怪,转而一想,会不会是大雄已经劝好她?不确定,他开口道:“大雄呢?”
“回了酒店。”
“他没说什么吗?”
“有,想我走,他想,你也想,我就走吧,你想吗?”
这是个技术问题,想肯定想,但不能那样说,那样说的结果只会撕破脸皮。黄子平曾经受过何紫薇的恩惠,无论何紫薇如何他都不想过份:“紫薇,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或许这样说吧,我真的很忙,真的很多事烦恼。楼上有个病人,挪威来的艾力斯。他患的是癌症,他在挪威救过我一命,算是救人恩人,但我都没时间去管,而要交给老金。”
“你可以直接点。”
“我真没时间照顾你,在我这边对你也不好,毕竟我那么多敌人。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那些敌人比你想象中要强许多,残酷许多。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打过仗,经历过战争,真的战争,一片片人在面前倒下,血流成河的战争。你能想象这些吗?就几场战争,自己人和敌人死亡的人数加起来少说五千。五千条人命知道什么概念不?现在整个医院,包括医护人员,病人,以及病属都没五千。”
何紫薇第一感觉是不相信,但看黄子平说的那么真实,而且眼神那么坚定,又不得不信:“你们到底在做着什么?”
“有些事你真的不方便知道。”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清楚,包括你烦我什么,是不是我对段小姐不尊重了?”
“这样和你说吧,我和梦莹不仅仅是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我爱她她爱我。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面对战争,一起在一次次面对死亡里死里逃生。或许有某些方面她在别人看来做的不好,做着不是女人应该做的事。但如果没有她,我即便是猫,有九条命,都已经死完。这是一种依靠、信任,是身体的一部分,精神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就是我自己,她不好,是我不好,全世界都说她很糟糕,在我心里她都是我的神,我的信仰,我的命,我的无可替代的东西。没有人能取而代之,哪怕是死亡,哪怕是毁灭,哪怕是一些更可怕的东西。”
“我是没资格说她。”
“往深了说真没有,而且你不了解情况。你想想她怎么面对你,既然敞开了说了,我也说点心里话。她有对你说过半句不好?哪怕你在说她了她都很坦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