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运气疗伤,杨战跟君浩然沉默不语,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则偶尔在看向郭怒的眸子时,充斥着一股杀意。
郭怒见此内心有滔天怒气却不能表现出来丝毫,脸上还偏偏得带着笑意,今儿个绝对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幸好其他群英社的人没见着,否则要是让人知道他堂堂怒云社老大哥要对刚入内门的弟子赔笑,岂不是贻笑大方?
时间过去良久,就连郭怒都不禁暗骂连城办事效率低,耽误君浩然这么长时间,摆明了是要他郭怒难堪。
“我们去后山吧!”
闭目养神的君浩然看了眼天色,对杨战轻声道。
时间过去的越久,杨战心就越焦急,若是小斥猴前身的斗战圣王,他担心的就是小猴子千万别惹大事将人赶尽杀绝。如今他却是担心小猴子千万别出意外。否则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杨战点了点头,然而刚转身,御心院外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听起来倒像是慌乱之下胡乱踩的步伐。
“我的娘哟,要是这连城再晚到三息时间,声音不够洪亮,那我挞沙就是怒云社千古罪人了。”
此刻生有络腮胡子,大约三十来岁左右的青年抱着昏迷过去的小猴子急急忙忙入了御心院,额头豆大滴汗珠渗出,气喘呼呼。在他身上正跟着几个身穿蓝衫的内门弟子,在看到院中身披裘皮大衣的君浩然后,诚惶诚恐。
郭怒这会总算是松了口气,怒云社看来是保住了,看向君浩然时,脸上明显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杨战情急之下迎了上去,从络腮胡子的挞沙怀中抢过小猴子,手指放在小猴子脖颈间的动脉,发现只是昏迷过去,终于松了口气。随后他盯着那络腮胡子青年挞沙,寒声道:“你们当中是谁提议要处理小猴子的?”
杨战的目光从御心院内的这些人脸上扫过,任何细节都没放过。
七八人彼此相视,在君浩然的威严目光下,纷纷看向怒云社的老大郭怒。
“我知道了!”
杨战说着抱着小猴子,从院中地上捡起那散落的包裹,直接迈开步伐离开这御心院。
君浩然也没说什么,紧了紧有些松弛的大衣系带,径直离开了御心院。
“君浩然师兄,还请您履行之前的话,这小猴子可没有少任何一根汗毛……”郭怒的声音从御心院中传出。
君浩然看了眼身前疾步而走的杨战,低声喃喃道:“我没那么多功夫,只是我可难以保证杨战不会寻仇,种下了因,这个果总的要了解的……”
祝融才也跟着离开了御心院,郭怒跟连城知道了祝融才跟杨战关系应该不浅,马上极力相劝,甚至许诺今后怒云社的半年分红绝对让他满意,可这些祝融才都没放心上,收拾好包裹不顾郭怒跟连城的威胁,毅然离开了御心院。
这一刻所有怒云社的成员都收到了郭怒的绝杀令:今后谁若碰到祝融才,务必废掉其双脚双手。
对于祝融才的离开,杨战自然是不知情,如今他迫切的想回到御风院从此不出山,一路上背着三个包裹,抱着小猴子低着头前行。大师兄君浩然没有打搅杨战,像是一缕清风始终跟在杨战身后,距离不短不长刚好三丈。
回到御风院的时候,许无涯正躺在院内的竹藤椅上看着一本蓝皮书,神情专注。
“喂,杨战,这么急着干嘛?过来跟师兄聊聊天。”许无涯喊道。
杨战看了眼许无涯,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进了竹屋,将门紧闭,连窗户都关了起来。
“这人……倒还真有些性子。”
许无涯嘟嚷道,自觉的没趣,刚起身便看到站在竹林院内的大师兄君浩然,当即笑脸相迎,说道:“大师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接了任务?接了也好,在这通天峰也呆了好几个月,早就想出去走走,可惜那些任务实在不想接,不过要是大师兄要出去,我是绝对也要跟着去的。”
“聒噪!”君浩然瞪了眼许无涯。
“诶,大师兄,我哪里聒噪了?等师姐回来我倒让他给评评理,我许无涯好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美男子,聒噪这两个字的意思还是极为清楚的,我跟这个词完全是搭不上边的,你不能这么说我。喂……师兄,你别走,别走啊……”
许无涯伸出手示意要进入竹屋内的大师兄君浩然别走,但自始至终君浩然连身形都没停顿半分,留下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许无涯低声自语道:“演戏真他娘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