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裨益,而且杨战小师弟也接受我的提议,后来我回到御风院内,师弟们都不赞同我的行为,便去过求道崖下,六师弟许无涯也跟着前去。”
“后来大师兄君浩然跟五师弟魏书阳归来后便离开了学院,大概是接了学院的试炼任务,但惟独六师弟归来后却是神色匆匆,强行闯入小师弟的竹屋将那枚玉佩给带走,后来我察觉到不对劲便跟在六师弟许无涯身后,便发现小师弟已经没了踪迹,后来在我的逼问下才得知六师弟许无涯为了那枚玉佩起了杀心,将小师弟毁尸灭迹,其后更是打算凭借小师弟的这柄长剑击杀死我,而我没能收下留情,将六师弟许无涯击毙,无论峰主与院长要如何惩罚我,是生是死,我景真都全然接受。”
随着景真的下跪,他胸口的剑伤顿时裂开,鲜血入住滴落在青石地板上。院长李素白看了眼景真胸前的伤势,隐约可见白骨,顿时微微皱眉。
气机始终锁定在景真身上的玉玑真人没能感受到景真话中有任何虚假,尤其是那句小师弟毁尸灭迹,更像是可观严谨地陈述一件事情。
玉玑真人低头看着手心的那枚黑白相间的双鱼玉佩,眼睛通红无比,若是说那许无涯为何要杀杨战,这枚玉佩俨然有值得他人为此冒着生命危险下狠手的价值。
“你可知道那求道崖是什么地方?”院长李素白冷冷地盯着景真。
“知道!九死一生的险地,唯有院长您当年成功征服过的地方。”景真点头道。
李素白冷笑道:“你也知道是九死一生,你知道当年我在求道崖下修炼时的境界是什么?”
景真微微摇头。
“是战魂将中阶!而杨战不过是战魂师,你哪来的信心认为杨战在那求道崖下坚持十天半月能够大获裨益?你可知道要是有丝毫误差,杨战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方。”
院长李素白瞪着景真厉喝道,他从玉玑真人拿过那枚双鱼玉佩,就算不用仔细感悟他也能凭借气机知道这当得上是枚神物。李素白拿着这枚双鱼玉佩,冷冷地盯着景真道:“杨战在求道潭内为了能够成功,耗费精神力操控真气地域那漩涡的力量,在枯竭之时想到这枚玉佩便让这许无涯回竹屋帮忙取去,杨战他或许无法知道这枚玉佩的真正价值,兴许只是认为有主意恢复精神力,可你知道这对于战魂将以上的武者来说代表什么吗?代表的是能够提前感悟天地之力的东西。要不是你的自以为是,让杨战在求道崖下修炼,他如何会精神力枯竭,不枯竭又如何会让许无涯接触到这枚玉佩,你……景真,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因为他是你的小师弟?你凭什么认为他是你的小师弟就得让你敦促修炼?你可知道他什么资质?他的资质是你能比的?”
景真被院长李素白的一番话说的脸色刷白,几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得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他前后在内心笃定杨战就是被许无涯贪念所杀,潜意识里也这么认为,否则刚才他的那番话肯定会让两位差不多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看穿。
“弟子知错!”景真将头叩在青石地板上,下手极为不轻。
院长李素白当下背对着景真,目光看向那轮旭日,眼眶湿润,身形微微颤栗。
玉玑真人听到院长师兄的那席话,心中那仅有的希望都破灭,失魂落魄下走进那曾是牧尘所住后成为杨战修炼场所的竹屋,前后两个人都是他寄予全部希望并且将来继承他衣钵的传人,可这该死的命运却让他两个最看重的弟子都先后双双陨落。
竹屋中的墙壁上没了那副连玉玑真人都暗暗点头的‘道’字画,知道应该是杨战收了起来,事实他也在书架上看到了那卷系好的字画,看到杨战的细心,玉玑真人仿佛又看到杨战脸上浮现的天真笑容,眼角湿润。
在杨战放置衣物的搁架上,玉玑真人看到了那张面纱,脑海中自然想到那个常年以面纱示人在整个通天峰都享有特权的少女,他不知道这面纱为何会在杨战房间,但想来二人也绝对算是有过了萍水相逢。
离开竹屋后,玉玑真人手中拿着那张面纱,看了眼垂首而立的白狐儿脸跟头上顶着尺高发髻的陶然,说道:“女儿身难道就不好?头发挽这么高作甚?不妨碍试炼?”
白狐儿脸跟陶然沉默不语,大气都不敢出,但却将玉玑真人的话给记在心里,寻思着是否应该改过来。
玉玑真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景真身上,俯视着这个跪在地上认罪态度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让杨战归来的家伙,某一刻当真有将眼前这人丢在那求道崖瀑布被冲刷个三年五载的冲动。
“从现在起御风院没法容下你这个杀害同门的人,念及你是自卫过失导致,我不为难你,但从现在起你将不再是我通天峰的弟子。”
玉玑真人转身便跟背负铁锈剑也单手持长剑的院长李素白离开御风院,前往院长李素白当年发迹问道的求道崖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