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未愈,又有人来访,可如何是好?
外面传来了晋瑶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
“我姓周。”
这句话可能晋瑶不觉得怎么样,但听在段天耳里无异于一个炸雷,是周心融!
“周心融。”语气充满了冰冷,也充满了自信,意思是我就是周心融!很相信她的名字不会有人不知道。
果然,晋瑶知道她,急忙道:“周心融?周氏集团的副董事长?您怎么会来这么个小地方来?”
“找人,段天呢?”周心融开门见山。
“段天?他是您什么人?我这里没有叫段天的,听说他不过是个臭流氓!”晋瑶虽在病中,伶俐的口齿自然轻松应对周心融。
“段氏,清洁公司;不是,段天的?”周心融的情况好像更加不妙,这十一个字分几次才说出来。
“不是段天的。周董,他也得罪您了?这个臭流氓,人人得而诛之的家伙,我也在找他呢!等您找到他麻烦告诉我一声,我也去找他算账!”
周心融没有说话,在外间转了起来,居然转到了那扇门旁,晋瑶忙道:“周董,里面就请不要进去了!”
段天也意识到不好,急忙离开椅子来到床边;如果周心融进来,他就一头扎进被子里,让她认不出自己来。
周心融停在门口,没往里面走,她只说了四个字:“挡窗帘呢?”
晋瑶答道:“嗯,挡着窗帘呢!”
“段总办公室?”
“嗯,我们老总凑巧也姓段。”晋瑶回答。
“段什么?”周心融追问。
“段心郎。”晋瑶爽快地回答。
“段心郎?”周心融重复了一句,突然推门就往里面走。
晋瑶忙道:“周董,您不能进去!”奈何周心融已经推门进去了。
里屋,段天一头扎在床上,蒙头大睡的样子;他的身边是晋瑶还没来得及穿走的外衣,她的头簪就躺在枕边。
转过身去看晋瑶,她的脸因为发烧而通红的,周心融却以为她是在害羞,看不下去了,捂着鼻子就要离开;猛地看到了还留在外面的两只脚,怎么,这两只脚这么熟悉?她又停下了脚步。
晋瑶红着脸过去,把发簪和外衣抢过来,手忙脚乱地塞进办公桌下的抽屉里,小声对周心融道:“周董,您看这里挺乱的,还是到,到外面去说吧!”
周心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问道:“他,喝多了?”
“没,没有。”晋瑶的脸更红了,小声道:“他是太累了,才睡的。”
说这话,晋瑶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可这理由找的,也太“恰当”了,里屋弄成这样,她自己的发簪和外衣还在床上,屋里床上躺着个男人睡着了,而他睡着的原因居然是“太累了”!
周心融实在看不下去,抬腿走人了。
但她在下楼时,遇上了一个人。
这人也看到了她,两个人的眼神相遇,仅是惊鸿般一闪,便擦肩而过了。
周心融回忆着这张脸,突然想到,这不是那个诸葛老七吗?他上来干什么?难道那个人就是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