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极近,应该就是外面的那个房间。
估计是周廷峰从别的通道回来了。
段天看看书房,已经被自己翻动了多处,想迅速恢复原样儿是不可能的。
悄悄地把这柄美丽的匕首拔出来,关键时刻,再美的匕首也要染血的;段天紧握着它来到门旁边,从不透明的毛玻璃看出去。
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人坐在床上。
贴近玻璃仔细看,正是周廷峰,那把短枪还握在手里,另一只手貌似拿着电话。
但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在屋里搜寻,而是坐在那儿运气。
他应该还没感觉到屋里有人,在纳闷儿为什么会有人敲门搞恶作剧,看来他不信鬼神,坚信是有人捣鬼。
他开始拨号了。
“心融,你在哪儿?”“这么晚了,你跑办公室干什么去?你的保镖都在吗?”“什么,你把他们都解雇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不用问了,算了!”
挂掉电话,他又拨了一个号码。
“吴姐,把所有的监控都打开,对,所有的!再找几个人到处转转,看到陌生人立刻按警报!对了,看看娟儿的那个司机在哪儿?让他,让他也跟着找!”
挂掉了电话,他才慢慢收起枪,起身离开了床,走了几步便离开了段天的视野范围。
段天琢磨着该不该像先前一样冒险冲出去。
不行!刚才就因为慢了半拍儿才没被发现,现在冲出去可能同样有危险!
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匕首下垂贴着身子,免得反光被看到。
但是,该怎么办呢?进是进来了,出去可就难了。
他慢慢后退了一步,侧身在门旁想对策。
突然一个身影紧贴在门外面,吓得段天浑身一哆嗦,瞬间汗就下来了;下意识地,他使劲儿攥了攥匕首,准备随时出击。
手中加劲儿,心里却暗暗叫苦:刚才还说什么不能通过武力解决,现在倒好,没等冷西风的小弟出手,自己先要动手了;这还不如让冷西风动手了呢,毕竟他的小弟多,善于打架。
周廷峰已经按动了把手,只要轻轻一转,便可打开书房的门。
段天把力量灌注在手臂和手腕上,准备在他开门进来的瞬间刺过去。
他很无奈,也有无助的感觉;想到即将用匕首去刺进一个人的身体,这个人还是他爱过的,现在还在爱着他的女人的父亲!
他的心砰砰地跳,感觉外面的周廷峰应该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带着他的身体在颤抖,很有节律地,一下一下地;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口干,干得厉害。
把手按到了底,门被轻轻地推动着。
段天的心跳更加剧烈,好像要蹦出来了,紧握匕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一匕首刺出去,刺过去后又会是什么后果。
门被打开一半儿,周廷峰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他想了想,转身回去接电话了,门并没有关上。
段天长吁了一口气,想松弛一下,暂缓紧张的神经;但手已经不听话了,还是紧紧地握着匕首,他自己调整了一下,才算松弛下来;但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心融,什么事儿?”
是周心融打过来的。
“怎么,财务有问题?这么晚了,你怎么和我提这个?工作的事儿白天再说好不好?你对娟儿有看法我知道,不过也不用大半夜的告她的状吧?你们本应该和和气气地工作,成为我的左右手,现在可好,一个不服一个的,你说她工作有问题,人家还说你工作效率低呢!别说了,工作的事儿你大半夜的汇报个啥?”
“啪”地一声,他挂掉了电话。
段天再次握紧匕首,准备和他拼了。
但这次周廷峰过来仅是把门关上,便回到了床边。
周心融的这个电话打的太及时了!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不能阻止他来书房,偏偏在他把推打开一半儿的时候打过来,解了段天的围。
他坐在那里研究起什么来,段天倒握匕首慢慢凑到玻璃前看。
看不太清,但能感觉到,他手里拿着东西,在鼓捣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起来了,到床头柜那里拿起一杯水,把什么东西送到嘴里,又喝了一口水,仰脖咽了下去。
看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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