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松雪哼了一声,道:“这人哪,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明明他错了,你也不会承认!白天段天挨个儿地问工人的名字,还问很多人家里的情况,你说这不是官僚主义吗?问了一大堆转身一个字儿记不住,不是白问嘛!”
“哈哈,你说这个啊!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段天怎么会白问?他问了一遍后自然能记住别人的名字和家里面的情况了,记不住他还问那些,有什么用?”
“别替他辩解了!三十来个人,闹哄哄的,还问家里边的情况,不就是领导视察时的那一套?你说,他记住谁了?别说他,你记住谁了?”
“我又没问,干嘛要记住?他问了,自然就要记住了!”晋瑶说。
“好了,不说了!这方面的记忆我经过特殊训练,但也根本记不住那么多,别说他仓促间问了那么多!哼——!”
明松雪坚决不信段天问的目的是要记住他们的名字。
晋瑶一听坐了起来,按亮了壁灯。
明松雪遮住眼睛,道:“小鬼儿,你要干嘛?”
“干嘛?我就要证明给你看,段天到底是不是官僚主义!你打电话给他,问问他能不能记住!”晋瑶较起了真儿。
“看看,这都大半夜的,我还打电话给他,成什么了?”明松雪拿着手机却问起了这个。
“打吧,半夜打电话聊聊情话,正好回忆一下那次被他抱住的感觉!我也是的,那次要不在屋里就好了,你们早就成就好事儿了!”
“听听,醋坛子翻了的感觉!”明松雪嘴里说着,却开始拨号了。
段天却没有接听。
他已经喝得无法走路了,酒吧的店员一个劲儿地劝他别喝了,但他一个劲儿地给她小费;金钱的驱使她无法抵御,嘴里说不能再喝了还是又端来一杯。
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不认识号,没有兴趣接,任由它响个不停。
不一会儿,又响了。
这次认识,是晋瑶。
晋瑶拨通了号码,心里却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段天接电话,那样就表示在他心里,自己的位置要比明松雪重要;但她又不想他接听,因为又不希望和明松雪有太大的差距。
段天却故事神差地接了,接通后没等她说话,他先说上了:“晋瑶,瑶瑶,你好吗?”
一听这口气,就是喝多了,舌头都有些发硬;但是,分开时他并这样啊!
晋瑶突然明白了,他一个人又去喝了,并且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
急忙提高了声音喊道:“段天,你在哪儿?又喝酒了?你都喝多了,我的天!”
明松雪一听冲过来就抢了电话,道:“段天你在哪儿?”
“乐淘淘酒吧,乐淘淘的啊!乐—淘—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传来“吧嗒”一声响,手机没挂掉,却不再接听了。
明松雪把电话抛给晋瑶,急速地穿衣服,也不知道穿没穿好就冲出了屋。
晋瑶看着被摔得发抖的门,自言自语道:“看看,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说完也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