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难过的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也算给她个教训吧!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
晋瑶急忙摇头:“男女的事儿我说过,别和我说,与我无关;倒是夏雨,我希望你能和她好好谈谈,工作用心干,别想着出名儿让大家都认识;我不想告她的状,但事情是要说的:刚才有员工中毒解救时,她就要阻拦我,甚至连自己办公室着火了都不知道,没别的意思,希望她能安心做好本职工作。”
“晋瑶,这事儿我还真得和你说,你不听也得听。”
“好,我先做检讨,刚才我不该和你发脾气,是我的不对,你批评吧!”晋瑶道。
“不是这件事,也不是关于夏雨的事儿,你刚才的举动绝对是有原因的,我不会傻到不问青红皂白就乱说话的;我要问你的是,你相信世界上的那种无言的默契吗?”
“月薇?”
“正是,她叫秦月薇,今年二十五岁,是周心融的后母。”
晋瑶伸长了脖子。
明松雪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段天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想太多,我们之间只是有种非常特别的默契而已,并没有更多的什么。”
晋瑶也笑了,算是惨笑吧,“段天,是不是这个秦月薇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不会和我们说这些的!我以前不信,坚决不信什么心灵感应,觉得那不过是一些人为了证实他们的研究成果而造出来的舆论,没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不说别的,你刚才和她之间竟然能说出来彼此在干什么,我觉得这不是猜测,更不是巧合,就是默契!段天,她现在怎么样了?年纪也不大,和你之间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晋瑶,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我们之间确实有科学家都无法说明白的心灵感应;但这些并不代表着两个人就一定能在一起;并且我们两个之间从认识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这件事!”
“那,你刚才叫她月薇?”明松雪突然问道。
“从来没想过,是主观方面的不去想,并不代表潜意识的想,我们之间,可能在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才是生命中的另一半儿!但事实是残酷的,并不允许我们去想,去做,尽管她守身如玉,我们之间也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守身如玉?”晋瑶再次瞪大了眼睛。
“嗯。周廷峰把她娶回去,不过是和另外的男人争而已,他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敢说自己是男人!因为他心虚。”
“老天,这么多第一次听到的事儿!她漂亮吧?”
段天又是一阵苦笑,“漂亮与否,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我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柔,柔若无骨、柔得让人揪心。”
“就像林黛玉的那种柔吗?”明松雪问。
“不同时代的柔,林黛玉是小说中虚幻的,她是实实在在的,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天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她到底怎么样了?”晋瑶皱着眉问。
“对我们来说,是不祥的,但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吧!”
晋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明松雪不明白,直接问道:“怎么会是一种解脱?”
“因为她的生活太累了,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没有人能懂她的心,没有希望,没有丝毫的乐趣;她和林黛玉一样,黛玉葬花,她却替倒伏的小树绑扎固定起来,并且对每一根小草都有爱。”
说着,他不由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两行泪再也无法控制,悄然流了下来。
“她,现在——”晋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你们这么有默契,就不能抛开世俗,找个远方去爱吗?连爱都不敢,你还能把事业做大做强吗?我看你就是个孬种!孬种!”
晋瑶突然变得无比的愤怒,明松雪都觉得难以理解。
段天理解,站在那里还是一脸的苦笑和无奈,“你说的对,但我们身上有的,不光是彼此的默契,相互的爱,我们肩上还有家庭、声誉、对他人负责,一系列东西,这些是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无法抛弃的;就算现在暂时抛弃了,终归会有一天想起来的,那时,爱就不能代替一切了;所有那些因为感情一时冲动而离开家庭和亲人的恋人们,谁都逃不出这个魔咒!”
晋瑶闭上眼睛,半天才睁开,却没有说什么。
段天继续说道:“我和她心里自然希望成为对方的爱人,但现实不允许,她才要我称呼两次——月薇;我们已经抛弃了所有,相互爱了一次,尽管只有几秒钟,也够了。”
晋瑶无法继续听下去,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明松雪则痛哭失声,为这份看似缥缈,实则让人心神俱痛的爱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