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接一刀地砍来,刀刀命中一个位置,连续十几刀过去,眼看着段天的裤子都被砍得稀烂才感到出了这口恶气,远远地把刀抛出去,骂道:
“这回看你还装不装了?我他妈的废了你!”
段天觉得腿被砍断了,甚至全身都不知道疼,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这家伙的脖领子,或拳或掌,或抓或打地出气;反正腿都断了,能多打一下是一下。
打人的人,尤其是用刀砍人的人,在砍过对方后都会心生恐惧的心理,哪怕对方再怎么狠劲儿地打自己,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了,因为自己已经废了对方的某个部位。
这家伙撇下砍刀后,不再和段天对着打,而是伺机逃开;已经占了大便宜,再不逃就是傻子。
他要跑,段天就拼命地打,把这家伙耳朵打坏了,两个人竟都没察觉到;最后这家伙终于挣脱了段天的拉扯,撒腿跑了出去。
打成这样了,再不管管就说不过去了,几个警察急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都让开,让开!警察在这儿还打架?都想进去是吧?”
砍完段天,这家伙觉得怒气进出,慢慢躲在一旁去了。
看来警察和他们之间也有了某种程度上的默许,一个警察指着那家伙喊道:“你别跑,一会儿和我们回局里调查!”
另一个边跑边问道:“伤的重吗?”
段天这才想起,自己腿上被砍了无数刀,急忙停止了追赶的动作,慢慢地看向这条腿。
首先看到的是被砍得稀烂的裤子。
完了,裤子都砍成这样儿了,腿还能好吗?从疼痛难忍的感觉就知道,这下子算是废了。
慢慢地,伸手去摸伤口,一定很疼吧?
但随手一摸,还是一层裤子,没有预想的湿漉漉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
他慢慢弯腰看去,不禁哑然失笑。
里面的是那条防弹裤!
防弹的裤子子弹都打不透,砍刀又能奈何?只不过疼得厉害罢了。
警察跑到近前了,大声问道:“怎么样?腿怎么样?”
“腿怎么样?我的腿先不说,他砍碎了我的裤子,得照价赔偿!”
说着把腿高高地提起来给警察看。
警察愣住了。
远处那家伙也愣住了。
旁边的晋平更是长大了嘴,瞪着眼睛发呆。
警察蹲下来仔细看看段天的腿,伸手要去摸,段天快速收回了腿,冲着那家伙喊道:“你别跑,把裤子钱给我留下!你别跑!”
一边喊,他一边快速追过去。
那家伙跑的更快,转眼间跑到一辆轿车旁,轿车门及时打开了。
但他忘了进去,而是绕过打开的车门继续往前跑,还大声道:“那家伙会金钟罩,金钟罩啊!”
转眼间,来强拆的家伙一个个都跑没影儿了。
警察问了半天,段天说自己没事儿,反过来问他们强拆的事儿;警察说刚来,一定要查个清楚,估计是有人看中了这块地方,想通过非常的手段拿下这片平房,好转手赚个差价。
“应该是一场闹剧!你们一定要注意这种人,再看到他们立刻打电话报警!”撂下这句话,他们也走了。
坐在平房里,晋平惊魂未定,看着段天的腿,自己的腿先有些哆嗦起来,不由问道:“段总,你这,这是什么功夫啊?”
“什么什么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穿着张力送的那套防弹服吗?”
说到这儿,他立刻想起来,这套衣服已经不全了,另一半儿在周心融那里,她现在穿没穿着也不知道。
她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样了?
念头一闪,便回到了现实。
“晋平,这地方也挺危险的,要不你就商量一下,把它卖了吧!然后添点儿钱,找个地方买个楼房,高处安全可靠,就不用再担心了!”
晋平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看看段天的破裤子,又看看他的胳膊腿,不由得伸手到处摸摸,眨着眼问道:“段总,你这,这也不是防弹衣啊,这不就是普通的裤子吗?你,真的会铁布衫!你瞒得我们好苦啊!快说说这功夫在哪儿练的啊?教我几招呗!”
段天拍拍他肩头,道:“别瞎琢磨了,我会什么功夫?这不就是防弹衣吗?”
把腿抬起来,露出里面的西裤。
晋平抬头四外看看,强拆的,还有警察都没了踪影,剩下自己、段天和几个邻居。
“没事儿了,大家都回家吧!再有人来闹事儿就找我们,我们会给大家做主的!”
晋平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