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
但囊中羞涩,连去机场都成问题,怎么回东岭?
他不禁对自己苦笑起来。
应该不是问题吧?想当初困难的时候,不也是经历过很多吗?身强力壮的,又不傻呆的,弄个回家的路费还不至于弄不到吧?
他开始关注路旁的各式商店,如果哪里有聘请工人的,去干几天活儿,不就有回家的钱了吗?
不过这样太耽误事儿了,忙活一天赚几十几百的钱,公司那里却要消耗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费用,得不偿失。
打电话朝那边要吧,这不是害羞的时候,一摸兜,掏出来一把零钱,打电话还是足够的,他来到了附近一家超市,玻璃上写着“公用电话”。
“老板,我要打个电话!”
“打吧,直接拨号就行!”老板摆弄着电脑,看都没看他一眼。
拿起话筒,却呆住了;带给谁呢?
找晋平是第一选择,他手里应该有钱;但让他知道自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不能让他知道。
找魏大哥?
这点儿问题都找,他会怎么看自己?也不行。
想来想去,居然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唯一最合适的就是晋瑶,但现在联系不上她,就算联系上了,免不了被一顿奚落后,一分钱不给。
算了,谁也不找了!
不就是回家的路费吗?这么大一个大活人,一天时间还赚不到回家的路费?
这都做不到,还谈以后发展什么段氏集团?
他在这儿犹豫着,那边老板不干了。
“哎,我说你打不打啊?不打电话你拿着话机干嘛?撂下!”
撂下就撂下!段天扣上了话机。
再次走在街上,他开始琢磨,怎么能用最短时间赚来回家的路费;记忆储存库中的数据开始在脑中被搜索着。
印象中,应该有很多内容记录这方面的信息,但这么一搜索他大吃一惊,怎么记不全了呢?
越想越累,他找不到一个有效实用的方法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但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多想,只能从简单的想起了。
要说简单的,有,就是赌博,因为自己当初就在赌场里豪赌无数次,关于赌博的方法也知道很多。
顺着这条思路想开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又回到了这个超市。
“老板,又白纸和笔吧?再给我换点儿一元的硬币,行吗?”
有生意老板自然要做,很快拿来了纸笔,又按照他的要求换了五十个硬币。
段天不由一阵苦笑,除了这些硬币,兜里还有几个硬币,已经不是一元的了;整个人就剩下了这些。
但还是有希望的,他问老板道:“老板,这附近有局子吗?”
老板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笑道:“你要找多大的?这附近有几家地下的,最小的一元,大的五元十元到几百的都有!”
语气很明显,段天这身打扮,出手的阔绰情况,估计只能去一元场了。
“最大的,在哪儿啊?”
“十元中介费;不过得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段天把假身份证递过去,老板随便看了一眼,照片和本人对的上,又不是本地人,觉得他和公安便衣无关,便给了他地点,并告诉他有人问起就说超市刘介绍的。
“谢谢!”段天拿着地址去了。
“上大场儿?直接交钱走人就是了!”老板笑道。
刚进来,并没有感觉到这是赌场,外间是几张台球桌子,几个小青年在那儿玩台球呢。
他看看,不知道这赌场在哪儿,正犹豫间,一个小青年过来了,问道:“去哪儿?”
“想玩儿几把!”
小青年看看他的打扮,不由怀疑地问道:“带货了吗?”
“那能不带吗?我特意打扮的,货在后面,兜里全是码儿!”
码儿是一句新兴的赌场暗语,就是卡,赌钱不用现金,就用卡。
小青年点点头,突然道:“我们三个,一人十元,出来时再备上一成!”
段天明白,先一人给十元,出来时不论输赢,都要从总额里再拿出一成儿备上。
段天掏出一把硬币,数三十个递过去,道:“压箱子底儿的,回头两成!”
一进赌场,他好像找到了点儿当年的感觉。
小青年更加深信不疑了,带着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居然有一道暗门儿!
顺着门进去,左拐右拐地有一会儿,眼前一亮,进了大厅。
里面放着十几张桌子,没有赌场的烟气缭绕,没有那些吆五喝六儿,很安静。
段天知道,这是大赌场的气氛,看来这里玩儿的挺大。
但没有人搭理他,这一点和那些大型赌场不同。
他看了一会儿,找到一张人最少的桌子,悄悄地坐下了。
三个人,名色凝重,拿着手里的几张牌;看个人面前钱堆情况,左边这位输了,对面的赢的多。
赢了的,自然希望赢得更多,冲他点头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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